只见姜芙蕖的小脸委屈的发红,连忙将大氅披在她身上,“小祖宗,别哭,你闯大祸了知道吗?就算不喜欢那两个烂人缠着你,也该从长计议啊。”
沈家祠堂是什么地方?
十万沈家军能把她生吃了。
姜芙蕖揪着陆枭的袖子,哭的声音哽咽,“我怎么从长计议呢,以前从长计议怕这怕那,一样事情没做成。我心里特别的难受。全都误会我,欺负我。不如一把火烧了的干净。你看我脑子也不清醒,我计议不来啊。”
陆枭垂眸,姜芙蕖细白的指尖攥住他袖子,用力到指尖发红,他喉咙微滚,心里疼的受不过。
一把将面纱扯下来,和她面对面站着。
他易容成了姜芙蕖的脸。
来替换她,帮她受罪,保她安全。
女子愕然地微张唇瓣,而后用力摇头拒绝。
陆枭抬手,在虚空中摸了摸姜芙蕖的脸颊,他指尖带来的风,弄的姜芙蕖脸上的细小绒毛有些痒。
“小祖宗,权当我欠你,我说了,我是你的一条狗。”
他掏出另外的一条面纱给姜芙蕖戴上,将食盒里的东西给她。
掀开上面的盖子,是姜芙蕖常用的沁了药的针,还有一柄小巧的匕首,有一张银票,还有名字叫做陆小玉的路引和牙牌。
陆枭笑了笑,“随你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
“这次,谁也拦不住你。”
姜芙蕖哭了。
眼泪断了线一样的掉。
掉在陆枭的手心里,烫在他心口许多个窟窿。
他勾勾唇,眼下的泪痣遍染风霜,“小祖宗,一路顺风。”
姜芙蕖拿了东西出了牢门,回头看了陆枭一眼。
陆枭像她刚才一样坐在地上,一群老鼠和虫蚁将他围住,他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他从来如此。
姜芙蕖走出去。
转脸的一瞬间就收了泪。
本来她哭就是假的,收起来也快些。
就是很讨厌,眼泪都把她的眼睛哭疼了。
“小美人儿,你和里面的夫人说完话了?要不要和爷玩……呃!”
拦路的也是蠢猪,分明都看见她蔑视的眼睛。
狱卒浑浊的双眼骤然往外凸出,因恐惧和惊讶圆睁着的嘴里发出臭气。
姜芙蕖冷冷地后退一步,收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