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亚雌迪伦李也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温德尔眼神求助: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布戴尔飞到雄虫被绑着的沙发前,伸手抽掉了捆在雄虫手腕上的流苏绳结,冲着面露不忿的雄虫呲牙一笑。
“雄主,你是怎么发现这家伙是雄虫的?”
从阿布戴尔毫不紧张的态度,温德尔判断出这只长相艳丽、酷似亚雌的雄虫也是他们的同伴,稍微放下了戒备,无奈道:“他脖子后面的虫纹贴,掉了。”
雄虫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一把撕下半透明的虫纹形贴纸,啧声道:“都是因为雄主你回来太慢了,等的我都睡了一觉,肯定是那时候蹭掉了。”
如果是同伴,那刚才贸然捆住这个陌生雄虫确实是他的不对。温德尔尴尬一笑:“抱歉,我——等等,你叫我什么?!”
他目瞪口呆。
哪有雄虫叫其他雄虫“雄主”的?
雄虫从衣服内侧的某个暗袋里,重新摸了一枚虫纹贴,按在自己的脖子上:“雄主你说什么呢,人家当然是雌虫啦,而且是去年的美艳虫妻影视排行榜第一名呢。”
阿布戴尔嫌弃地嗤笑一声:“那些猥琐雄虫要是知道你的真实性格,指不定得恶心成什么样呢,你也就只有这幅皮囊看的过去了。”
雄虫似笑非笑地看他,拿起桌子上的小浆果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一下,朝着阿布戴尔的方向扔过去:“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脸了,不用每次见我都强调。”
阿布戴尔咬牙切齿地抽出自己的佩刀,把小浆果削得粉碎:“别恶心我!”
雄虫轻笑了一下,又拿起一枚浆果。
眼看着两只雌虫你来我往,一边抛一边切,显然是没空打理自己了,温德尔耸了耸肩,自己打开光脑,搜索阿布戴尔对雄虫的称呼。
“凯蓝”。
映入眼帘的,是许多妆造精美、造型魅惑动人的照片。
凯蓝的全名叫做凯蓝玛拉,是目前图里欧帝国最当红的亚雌演员兼模特,受到无数雄虫的追捧,他去年年初成为了加勒德亚的雌侍,但仍旧和无数雄虫传出了风流韵事。
但就是这只风头正盛的亚雌,和许多雄虫同时存在绯闻的亚雌,真实身份竟然是一只雄虫,而且还和自己有法律上的婚姻关
系。
对此魔幻的局势,温德尔无言以对。
“凯蓝玛拉大人对外的身份是亚雌,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他实际性别,雄主您记得在外面别说漏嘴。”迪伦李凑到他的身边,提醒道。
温德尔点头:“我知道了。今天你们怎么都回来了,军部的事情忙完了吗?”
迪伦李说:“暂时告一段落了。”
“艾纳呢,还在军部加班吗?”
另一边,随着果盘里的水果都被扔的差不多了,阿布戴尔和凯蓝终于偃旗息鼓,一起蹲在地上,收拾地上散落一地的果皮和果肉碎屑。
阿布戴尔突然抬头看向楼上的房间:“我记得艾纳比我早离开军部,他说回家先去把西恩叫出来。”
因为在研究院遭到了埋伏,所以温德尔早些时候并没有见到西恩,于是自告奋勇:“我去叫他们下来。”
阿布戴尔叹了口气:“我和你去,雄主。西恩他……比较难缠。”
温德尔的脑子里骤然浮现了一个疯子科学家的形象,挥着螺丝刀,威胁谁要拽他离开自己的实验室就捅死谁。
阿布戴尔和温德尔来到地下,原来路政的房间在一排惩戒刑具间的最尽头,所以上次探查城堡的时候,温德尔才没有发现这间房间。
回忆这些惩戒室中磨得发亮的刑具,温德尔不禁问:“既然我不是真的会虐待雌虫,那这些房间里的刑具是干什么?”
阿布戴尔得意地说:“用来惩罚。”
温德尔:?
“艾纳昨天刚完成了自己的惩罚,你看。”阿布戴尔推开标有艾纳名字的房门,里面的刑具被磨损得不成样子。
温德尔渐渐明白过来:“难道,所谓的惩罚是指打磨刑具。”
阿布戴尔说:“对,因为你的名声需要维持,就要不断地进新的刑具。但庄园堆不下,所以就把打磨刑具当成惩罚,一段时间能消耗不少。”
温德尔问:“那为什么你和凯蓝共用一间刑具室?”
阿布戴尔的脸色阴沉下去:“因为和那家伙处在同一空间里,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