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取下听诊器:“手术很成功,脑震荡的情况也有所缓解,只是头部遭到撞击,颅内有少量出血压迫了记忆中枢,从而引起了失忆。”
我想起手术时,医生那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这种情况的话,他还能想起来吧?”
医生点头:“他的手术非常成功,失忆只是暂时的,可以恢复。只是时间有长有短得看血块的情况。”
医生又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术后的注意事项后,便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我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傅思黎。
傅思黎也不躲闪,只是目光依旧疑惑。
良久,我终于接受了这荒谬的现实:“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傅思黎摇了摇头,反问:“刚刚那位女士说,她是我的妈妈。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关系……?
我别过头去,傅思黎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只觉得眼眶好像又开始酸胀起来,好像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功亏一篑。
我忍住了马上就快冲到嗓子眼的哽咽,尽量平淡:“我们是夫妻。”
傅思黎有些微微愣神。
并不是因为自己突然“被迫”知道了自己已婚的消息,而是,他看见了温年汐微红的双眼。
面前这个自称他们是夫妻的女人,是在难过吗?
看着这样的温年汐,傅思黎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隐隐抽痛。
这是一种对现在的他来说,很陌生,很新鲜的情绪。
可是他无端感受到了和温年汐对等的难过。
但是,既然是夫妻的话,为什么会难过呢?
是他做了什么对他不好的事情吗?
傅思黎小心翼翼的看着马上就快哭出来的温年汐,想了很久,还是认真的开口。
“老……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