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现在可以说一说我怎么让你受挫了。”
郑书意:“……?”
半晌,郑书意用仅存的理智搞清楚的现在的情况。
秦时月说她感情受挫,时宴自然而然就理解为在他这里受挫。
那……
如果她要是说在别人那里受挫,可能她得横着走出这家酒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郑书意攥紧了拳头,想把秦时月拖出来打一顿。
好一会儿,郑书意又细又怂的声音响了起来:“倒、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之前我不是误会你看上秦时月了吗?我可难受了,今天又知道你跟她一起来青安的,我……我难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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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意说着说着,还真入戏了,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管他的,十五的事情十五去解决,先活过初一再说。
可是她一抬头,见时宴一副看她表演的表情,明显完全不相信。
“现在知道你们是亲戚了,早说嘛,我也就不会想那么多了。”郑书意收了那副神情,干笑道,“我现在好了,我的挫折没有了。”
说完,她紧张地等着时宴的回应。
然而时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朦胧的桌灯映着温柔的暖黄色,横在两人视线之间,像平静的泉水,承载着时宴情绪涌动的眼神。
郑书意的奇怪他不是看不出来,这一嘴的火车他也不会相信。
可是——
他有时候真的拿郑书意没办法。
明知道她一脑子的小九九,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妥协。
反正,她再怎么作,都还在他可忍受的范围之内。
许久,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收回拦着郑书意的腿,倾身往她面前靠了些。
郑书意紧张得揪紧了袖子。
好在时宴只是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垂头看着郑书意。
“说的这么情真意切,”时宴带着几分不太真切的笑意,“所以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郑书意手指轻颤了一下。
这个问题问得好。
好到可以直接把她安葬了。
“我……”
她紧张到手心都在发热,声音也有些飘忽,“我确实是个心眼很小的人。”
“不要避而不答。”
时宴突然抬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断了她躲避对视的想法,“说啊,你有多喜欢我。”
音乐声似乎在这一刻飘得很远,郑书意耳里只回荡着时宴的这个问题。
见她久久不说话,时宴换了个问法。
他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些蛊惑的意味,只有郑书意能听见:“那跟你那个前男友比起来,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这是什么选项?
她能都不选吗?
很显然,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