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夫说我该好生休养,就不跟你见礼了,莫见怪。”
“无妨。”
我静静看她,神色没有波澜,示意婢女将账本递过去,“这是府中历年来的家账,我先教你如何看吧。”
仅仅只看了一下午。
苏思晴就打着哈欠对我说:“姐姐,我都会了,这家倒不如就让我来管几日,如何?”
我眉心微蹙,正想说什么。
就听身后传来裴君牧的声音。
“既然思晴想管,就让她管吧。”
不等我有所反应,苏思晴已经起身扑向裴君牧怀里:“夫君,你回来了。”
我顺势回头看去,看见了裴君牧对苏思晴的满眼纵容。
我攥紧手,没再多说。
既然裴君牧开了口,我说再多也无用。
只是我没想到。
只过了一天,裴君牧就突然怒气冲冲闯入我屋里。
他张口便是责骂:“徐家信佛,忌杀生,你竟然给徐家贺礼送狐裘?”
我一怔,随即皱眉:“此事我昨日已经特意交代过苏思晴,她说她记下了。”
“思晴孕初身子本就不适,哪儿记得住这么多?”
裴君牧却当即替苏思晴开脱,厉声斥责:“她不懂事,你竟也不懂吗?当真一点都不插手!”
苏思晴闯下的祸,却成了我的错。
我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我心口闷堵,一时无言。
见我沉默,裴君牧脸色黑沉落下惩戒:“你院中月俸从此减半。”
话落,他一刻也不愿多留似的,疾步离开。
我呆站着,终究忍不住红了眼圈。
就在这时。
被扔在桌上的信纸却突然浮现出字迹来。
——今日我带听晚去郊外放了纸鸢,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想让她以后都能笑得这般开心。
——纸中仙,未来的沈听晚过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