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长公主惊呆了。
——一是,驸马居然亲密地握住她的手,两人共同作画。
——二是,她从来不知驸马画技如此高超,看似随意地涂抹两下,一个红衣少女就鲜活地跃然纸上。
随后,驸马又换一支画笔,沾上丹青。同样随意地来了几下,小溪边就出现了一大片深深浅浅的青草地。
是春风拂过,压弯腰的那种小草。
“本宫竟不知驸马如此擅长画画。”月华长公主怔愣半晌后,喃喃道。
木邵衡深瞥了她一眼,别有深意地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从未对我上过心。”
她塞满一脑子的傅啸天,从没给他腾过一丁点空地。
月华长公主:……
呃,确实。
她嫁给驸马十几年,除却严厉地整治了他后院的姬妾和庶子外,其余诸事,她是半点没上过心。
她正想着时,驸马又握着她的手,在红衣少女的身侧勾勒出一个青袍少年的侧影。
那青袍少年在笑,与红衣少女凝望对视。
木邵衡画工真真是精妙,看似不经意的几笔,也能把青袍少年刻画得惟妙惟肖,他神情颇像一个人。
“这个少年是……你?”月华长公主凝神确认过后,惊讶地问。
“你忘了?咱俩大婚次日,我带你去谷底的溪边闲坐。那时的你穿着一身红裙,而我正好是一身青衣。”
木邵衡状似不经意地提道。
月华长公主:……
驸马嘴里的回忆,她自然是不记得分毫。
她的脑子,全用来存储跟傅啸天有关的东西了。
对于她的丈夫,她哪里上过心,怎会记得十几年前的细节?
正在这时,木邵衡将画笔搁回笔山,陡然发现这张画纸下头,还隐隐……露出另一张画纸。
他随手就要去掀开……
月华长公主见状,心头一紧。
前不久那个疯狂的“圆房之夜”,驸马在书房红着双眼发飙的一幕,霎时闪过她脑海。
此时的她,对驸马已萌生出深深的畏惧之意,哪里还敢像曾经那般……公然叫板?
“啊——”
她急中生智,发出一声惊呼,同时假装没站稳,她的身子朝一边倒去。
果然,木邵衡及时收回手,揽住她腰肢。
暂时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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