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幸灾乐祸地窃窃私语。
陶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嘴里的饭菜还没咽下,差点噎死。大女儿傅玉舒见状,连忙上前拍背递茶,好一通忙活。
这时,有好事者追问婆子:“那胆大包天的男子究竟是谁?”
婆子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回答道:“是首辅家的二少爷,陈沛桥。”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哗然。
首辅家的二少爷陈沛桥,在京城中可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傅玉筝若是真失身于他,下半生注定是凄凉无比了。
陶樱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将下唇咬破。
她心中焦急万分,若是小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不仅小女儿的婚事会受影响,大女儿的名声也会受损,她的两个心肝宝贝啊。
正在陶樱六神无主之际,已有下人匆匆将靖阳侯傅啸天从男宾席面那边请了过来。
就在这时,已有下人匆匆将靖阳侯傅啸天从男宾那边请了过来。
傅啸天走得急,拐过假山时不慎一脚踢中了地上蜷缩着的一个人。
他低头一看,正是首辅家的二少爷陈沛桥,此刻他一脸鼻青脸肿,双手捂住下头痛得额头冷汗涔涔,似是被人狠狠揍过。
“陈二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傅啸天惊诧地问道。
陈沛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刚才正要溜进厢房,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顿,此刻正是满腹委屈,却又不敢声张。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惊讶,陈沛桥瘫在这园子里,那厢房里强行与傅玉筝敦伦的男子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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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夫人和二太太乔氏心中冷冷一笑,不管是谁,只要是个能人道的男的就行。
她俩乐意看到嚣张的傅玉筝栽跟头,搅黄她的婚事。
婆媳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傅老夫人假意关怀,当众哽咽抹泪道:“我的筝儿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祸害你啊……”
哭完,她又吸着鼻子朝傅啸天道:“儿啊,这件事我们必须得彻查清楚。”
二太太乔氏附和道:“母亲说得是,事关筝儿的清白,咱们还是快去厢房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账男人造的孽!非揪住他打断腿不可!”
周围的宾客们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竭尽心力往今日到场的纨绔们身上猜去。
“会不会是平阳伯府家的那个纨绔世子爷?”
“我猜是武宁将军府的那个庶子……”
听着这些糟心言论,傅老夫人拄着拐杖,由乔氏搀扶着,小人得志地带头前去一探究竟。
名为关怀,实则要捉奸成双,弄成铁证,让傅玉筝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傅啸天眉头紧锁,脸色铁青,他沉声问陶樱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筝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陶樱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妾身也不知道啊,只是听婆子们议论纷纷,说是有男子对筝儿行不轨之事。”
若真是那样不堪的场面,夫妻俩当然不愿众人前去围观。然而,前有傅老夫人和乔氏带头,后有乐意给高镍难堪的镇国公夫人林氏煽风点火,他们有心阻止却无力回天。
最终,一大帮子人蜂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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