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诡异的双瞳没有要闪躲的意思,在其爆裂开来的瞬间,从其中闪过了一抹狠厉森冷,让我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那该死的狗东西已经锁定我了,除非我能够拥有比鳄祖真身更强的实力,亦或者永远躲在这片天地之中,要不然的话,一旦我离开这片天地前往域外的话,它绝对会第一时间找到我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吃饱了撑的才会想不开前往域外找刺激啊!
只要那鳄祖的真身没办法降临这片天地,我暂时就还不需要面对那么恐怖的玩意儿!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松了一口气。
碎裂祭坛周边的氤氲灰雾渐渐消散开来,湖泊之中那变幻的色彩也逐渐的成为了灰暗的模样,我快速的离开了湖底这边,很快就冲出湖泊出现在了岸边。
刚上岸之后,那原本诡异的湖泊就出现了剧烈的变化,灰暗的色彩在湖泊之中快速的蔓延,逐渐的将整片诡异的湖泊变成了灰色的岩石,准确的说更像是一块巨大的灰色枯骨。
我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片已经变成了灰色岩石的湖泊,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茅山老天师和龙虎山当代天师真的陨落其中了吗?
为何他们变成的石雕之中没有丝毫记忆的留存呢?
我总感觉这事有古怪,但是现在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找寻其中的疑点。
看向了那座被氤氲灰雾萦绕的白骨山峰,我深吸一口气,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在这冥海深处的白骨岛屿之中,那座白骨山峰存在的价值似乎比那片诡异的湖泊更加重要,这让我心中疑惑好奇,白骨山峰之上究竟有什么?
越是靠近白骨山峰,我所听到了的那阵阵轰鸣之声就愈加清晰剧烈,但是很诡异的是我却看不到任何的身影!
父亲和十殿阎罗一定在这座白骨山峰之上,这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看不到他们的存在,只能说明白骨山峰这边有某种力量将他们的身影气息遮掩了!
当我来到了白骨山峰的山脚下,踏上了那白骨阶梯的瞬间,我的身躯就猛地颤动了一下,整个人的意识骤然恍惚,闷哼了一声。
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闷雷直接劈在了我的脑袋上似的,全身瞬间酸麻了一下,肉身和魂灵都仿佛在这瞬间分离了似的。
也幸亏在这瞬间我后背的纹身图腾传来了一阵温热感,瞬间充斥我的四肢百骸,这才让我从刚刚那种茫然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眸光灼灼的看向被氤氲灰雾笼罩的山腰处,再度抬起脚步朝着上方攀登。
在我朝着白骨山峰上走去的同时,我能够清晰的察觉到来自于白骨山峰这边的某种无形怪异的威压笼罩,让我的意识不断的恍惚,脑海中还不断的出现道道陌生怪异的画面。
脑海中这些诡异的画面,有些是我从域外佛门道门强者那边得到过的画面,还有一些是冥师曾经逃避鳄祖追杀的画面,更多的则是茫茫星海之中某些星辰上面的画面。
我们所在的这片天地,在茫茫星海之中是很不起眼的一颗星辰而已,像我们这样的天地,在辽阔无垠的星海之中不知道有多少。
同时,在辽阔无垠的星海之中,比我们天地更加庞大的星辰天地也是数不胜数的。
这片天地之中顶尖的强者,一旦放进了辽阔的星海之中,甚至都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我看到某个堪比我们天地的星辰天地之中的绝顶强者,能够在那片天地之中呼风唤雨,翻掌间山海覆灭,令人心惊震撼。而那样的强者,在进入星海某处之后,竟然被人活捉成为了奴隶,甚至于其所在的星辰天地都被人直接一指覆灭了。
我看到某个比我们天地辽阔太多的庞大星辰天地,其强者无数,能够轻易的冲出苍穹,以肉身横渡星空。结果,那样的星辰天地直接被星海之中的某位强横生灵当成了豢养血食的牢笼,凡是在那片星辰天地之中诞生的生灵,最终的结果都只不过是那强横星海生灵的盘中餐罢了!
甚至于,我还从这些画面之中看到了冥师的身影,那块神秘的山石带着冥师那模糊不清的身影穿过了无数的星辰天地。在这个过程中,为了维持伤势不继续爆发,或者说是为了能够恢复一些伤势,冥师对某些星辰天地出手,汲取了那些星辰天地之中的所有生灵的生机,令那些星辰天地化为了齑粉。
这样的画面对我来说是很震撼的,开拓了我的眼界的同时,也让我心中生出了些许的危机感。
和星海之中诸多的星辰天地相比,我们所在的这片天地实在太弱了,若不是当初有冥师在这片天地之外布置的那道禁制法阵的话,说不定我们这片天地早就被某个路过的星海生灵直接吞了打牙祭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为何当初冥师没有吞噬了这片天地,反而在这里落了脚扎根,并且还耗费心力在这片天地之外布置了那种强大的禁制法阵防护呢?
难道是因为冥师到了这片天地之后,自身的伤势已经完全无法压制了,所以才会选择的这片天地?
别他娘的扯淡了!
像冥师那个级别的存在,做的所有事情必然都是有着用意的,他既然选择了这片天地,说明我们所在的这片天地必然有些特殊之处,只不过我现在还未发现那特殊之处在什么地方罢了!
我现在有种预感,冥师当年没有吞噬了这片天地,并且还在大限降临之前给这片天地之外布置了一道强大的禁制法阵的缘故,很可能和这座白骨山峰有关系了!
也就是说,这座白骨山峰之上,很可能隐藏着这片天地之中最大的秘密?!
有这样的猜测念头之后,我感觉挺荒谬的,但是似乎又挺符合逻辑的,若不然的话,十殿阎罗怎么可能会齐聚于此呢?
我一步步的朝着白骨山峰上走去,越往上走,那种莫名的压迫感就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