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晔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与云裳的小指紧紧相扣:“食言的是小狗。”
裳的心田被满满的幸福感充盈,她如同归巢的倦鸟,满怀依恋地滑入他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之中。
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他细微的异常。
她轻轻抬头,目光中满是关切与不解,只见墨璟晔的面容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苍白,他匆匆侧过脸,以一声轻柔却略带压抑的咳嗽,试图掩盖那份不为人知的隐忍。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穿得少了,着了风寒啊?”云裳关切地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可是温度适宜,并没有发热的迹象。
墨璟晔唇畔轻扬,温柔地将云裳的柔荑包裹于掌心之中,眸中闪烁着戏谑与深情交织的光芒:“胡说,我这身体钢筋铁骨,好着呢。你休想借这个口摆脱我。”
云裳闻言,脸颊上不禁染上了一抹绯红,眼眸中既有羞赧也有关切,她轻嗔道:“都这紧要关头了,你还这般不正经。还是让御医来瞧瞧吧,我才能真的放心。”
墨璟晔的唇边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忽地弯下腰,轻而易举地将云裳打横抱起,步伐稳健而坚定,向着柔软的牙床行去。
“御医?此刻,他们怎及得上你我的春宵一刻?我自有办法,让你安心。”
墨璟晔抱着她大步向牙床走去,云裳的担忧也在墨璟晔的身体力行之下,渐渐消失无踪。
直到天色微明,才云收雨休,露珠儿含羞带怯地留恋在枝头,清风摇曳,再无可忧。
云成领兵北上之后,墨璟晔便更加忙碌,有时要三两日才能见到他一面。
好在有叶儿在身边,云裳倒也不觉得烦闷。
午后叶儿刚刚睡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云裳向外望去,竟是许久未见,再见却已苍老万分的皇后娘娘。
记忆中的皇后,曾是那般风华绝代,锦衣华服,珠翠满头,每一步都踏着宫廷的尊贵与典雅。
而今,岁月似乎在她身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青丝间已悄然夹杂了霜白,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再是往昔的锐利与威严,而是历经沧桑后的平和与深邃,仿佛一位阅尽人间百态的老妇。
嬷嬷紧随其后,步伐稳健,眼神中满是对皇后的忠诚。
“云裳,见过皇后娘娘。”
无论如何,皇后都是墨璟晔的母亲,于情于理,她都该一拜。
皇后目光空洞地瞧着脚下的女子,谦卑,温顺,年轻……
她幽幽一叹,声音里蕴含着无尽的苍凉与无奈,轻启朱唇道:“晔儿下令不许本宫出凤仪殿一步,更派人把这关雎宫护得水泄不通。本宫还真是羡慕你,能让一个男人将你放在心尖尖上。不像本宫,活了大半辈子,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活在谎言里。”
云裳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不解其意却又不敢轻易探询,只得更加恭顺地伏跪于地,眼眸低垂,心中波涛汹涌,忐忑难安。
“起来吧,若是被晔儿瞧见,还以为本宫在苛待于你。时至今日,本宫心中所愿,唯愿四方宁静,和谐共处。他,终究是我的骨肉至亲,若心中那份情意于你难以割舍,本宫也不愿徒增他心中烦扰。既是如此,便由着你们的心意去吧,只愿这段情缘能如春水般温柔绵长,不负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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