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书眉眼中全是不屑和嘲讽,“我为他感到不值。”
乔晚有种被戳中软肋的感觉,抿唇,“江小姐也来说说,我做宋太太那三年,值还是不值?”
“你和津南的三年婚姻各有所图,值与不值,乔主播何须问我!”江蔚书伸手拿掉脚上的两只恨天高,缓缓起身,再度穿上。
此时的小雨没有停歇,丝丝缕缕,笼罩在两个曾经势同水火的女人之间。
乔晚感觉到头发都被淋湿了,没有再听她瞎掰掰的欲望,再次准备离开,
“津南为了护你周全,后身都被宋老爷子用沾盐水的鞭子抽烂了,你还能与叶宴迟打得火热,心安理得的等着做小叶太太,当真是没有心肝!”
江蔚书还在为宋津南鸣不平。
乔晚听得扎心,转身怼道,“江小姐都从宋氏离职了,怎么还对宋津南的私事念念不忘!”
“我不光知道津南住院是被老爷子打的,还知道他为什么被老爷子打。”江蔚书水眸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乔晚止步,急声问:“为什么?”
宋世钊是宋家的家族长,说一不二,宋家谁敢挑战他的权威,必定受到重罚。
乔晚嫁给宋津南三年,也听说过宋明之和宋璟被关祠堂,被宋世钊当着保姆的面打耳光。
宋津南也不例外。
只要忤逆宋世钊,轻则挨上一顿训斥,责骂,重则几巴掌。
但像这次,把整个后身抽烂住院还是大大出乎了乔晚的意料!
“为什么?”江蔚书咯咯大笑,笑容很快凝滞成怨恨,“还不是为了你!”
她还处于浅醉状态,朝乔晚走近时身体歪歪斜斜,差点摔倒。
乔晚心虚咬唇,想到的是两人离婚后一次次私会,老爷子看不下去才出手教训。
江蔚书看向乔晚的目光恨意渐浓,“前两天荔城道上来了两拨人,对着你来的。金主砸了一大笔钱,让他们把你弄个非死既残。”
“……”
乔晚的心狠狠抽搐在一起。
荔城——
想要她非死即残,还有能力砸一大笔钱,除了周世宏还能有谁?
“津南帮你摆平了那两拨人,得罪了金主,惹恼了老爷子。”江蔚书朝乔晚步步逼近,眸底全是愤怒的火光,“你马上要成为叶家少奶奶,为什么不让叶宴迟帮你摆平那些破事儿,非要把津南扯进来!”
乔晚心中五味杂陈,“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
“津南后身都被老爷子抽烂了,你竟然还有脸问我听谁说的?乔晚,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冷血,无情!既然选择嫁给叶宴迟,就别脚踏两只船!放宋津南一条生路吧,因为,他在宋家已经够艰难了。”
江蔚书声音带颤,每一句都是对乔晚的不满和对宋津南的疼惜。
乔晚没有应声,失魂落魄回到车上。
她整个人都被雨水淋透,启动引擎时手一直在颤。
顷刻间,脸颊湿了,连她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如果不是遇到江蔚书,她根本不知道宋津南为她做了这么多!
摆平荔城道上来报复她的人,得罪周世宏,彻底激怒宋世钊……
这一刻,乔晚的心都在滴血。
宋津南在宋家地位本就尴尬,这样只会令他的处境越发艰难。
为了让宋津南死心,她主动接受叶宴迟的示好,同意了下个月的婚礼,可宋津南非但不退缩,还在暗中护她周全!
很快,她就要成为叶宴迟的太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偿还宋津南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