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好久,把什么都忘记了。
直到幕城走进来叫我,我把小瓶用力握在手里,问他什么事。
幕城说,雷建的底细他并不太清楚,因为他之前主管的是一楼,包房的事情一般都轮不到他插手,这次听说了雷建的身份,也多少有些担心。
枫林晚和春深楼向来不和,不说势如水火,也差不了多少,这一次雷建的事情,只怕会成为导火索。
我短促的笑了笑,对他说道:“实际上就算是今天没有雷建,枫林晚和我们这一战也少不了了。”
幕诚微微挑眉,面露疑惑。
我把之前独闯枫林晚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春深楼易主的事情金万应该会很快知道,时不时派人来打探一下就说明他时刻关注着这里,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理睬,到时候稍一打听就知道我是谁。
幕诚慢慢吸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我有些纳闷,“你知道什么了?”
幕诚微微笑了笑,“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要时刻提防,加派人手,还要盯住枫林晚的动向,我的职责所在之内,不会出现差错。”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点点头,转身离去。
从包间里出来,一转头看到白一站在走廊上抽烟,见我出来,上前说道:“没事了?”
我摇了摇头,有了萧晚这么个小插曲,心情受到不小的波动,我必须要尽快恢复,初到春深楼,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处理,太多的疑问要弄清楚。
大概,身不由已,就是这么来的吧。
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我问白一有没有看到杨锦,他说刚才还在一楼,现在不太清楚。
我转身下了楼,站在楼梯上往吧台的方向一掠,只看到调酒师,没有看到杨锦。
心头不由得一跳,急忙快走了几步来到吧台前,问调酒师杨锦去哪里了,调酒师说,这个时间段杨锦一般会最后去一趟酒窖,然后回办公室总结当天的酒水帐目。
我点点头慢慢吸了一口气,目光在一楼大厅里掠了掠,歌舞升平,灯光璀璨,映着那些男男女女的脸,或沉醉或兴奋或疯狂,扭动着身体纠缠在一起,恐怕他们不会想到,就在他们的背后,这些夜店里,每天晚上都有风云涌动。
春深楼里的设计让我叹为观止,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问厉小刀,到底是请得哪路高人做的室内设计,白天还是古朴中式的茶楼,透出文雅气息,到了晚上就变成了现代的狂欢现场,走在时尚前沿。
天刚一黑看到幕城换了西装的时候问起,他说那些中式的家具都是订制的,每件上都有一个组合钮,打开之后就和可以折叠的自行车一样,变化成了另一种模样。
多变,新鲜感,估计这就是春深楼里最吸引人的地方,现代人的审美越来越刁钻,新鲜感才是抓住他们的重要关键。
只是现在我没办法静下心来去欣赏这些,转身快步上了楼,来到杨锦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我拧开门推门进去,里面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走到桌前看了看,桌子上也没有帐本什么的,连看帐长的痕迹也没有。
心提起来,越发不安,白一站在门口问我怎么了,在找什么。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在找杨锦。”
白一说也许是去酒窖了,酒窖的事情他从来不假手于人,必定亲力亲为。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酒窖走,酒窖在地下,杨锦说要保持温度和湿度,不能频繁出入,每瓶酒都十分的娇气,要用心呵护。
我和白一到了酒窖门前,门锁着,看来杨锦也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