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死了吗?治安队怎么还不来拉走啊!”
“真是晦气!你们看这人身上都烂透了,治安队到底怎么办事儿的,这种人就应该拉去烧掉。”
其中也有人想去拽蹲在地上的男人:“小伙子,快走开点,这怕是被什么变异生物给咬了,小心传染给你啊!”
男人却丝毫不领情,一把甩开那人的手,凶巴巴地冲那人吼:“不要碰我!我兄弟才不会有事!你们都走开!”
此话一出,周围的议论的浪潮一声高过一声。
“什么人呐!人家也是好心,凶什么凶!”
“这就是所谓的好心没好报吧,走了走了,这种人就活该被感染死掉。”
“真是死了算了!”
重重包围的人群散去许多,顾暖这才抱着顾一一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人有些无语。
“这才一天不见,你咋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灰头土脸的言锵听见这道声音,灰蒙蒙的眼睛渐渐恢复光亮,都说江湖儿女有泪不轻弹,但他看着顾暖的眼眶却越发湿润起来。
言锵嘴巴一厥,委屈巴巴地看着这个唯一还算熟的熟人,几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你救救我兄弟吧,他好像快不行了。。。。。。”
顾暖垂下眼眸,表情严肃地看着地上昏迷的人。
“抱着。”
言锵看着递过来的小婴儿,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你要是不抱,我就走了。”
“我抱,我抱!”
言锵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动作异常小心地伸手接住顾一一,扯着起皮的嘴角,干巴巴地笑着:“小家伙,你好啊。。。”
顾一一不认生,什么人抱着他都开心得不得了,缩在言锵怀里咯咯咯地笑着。
言锵还以为这个婴儿会大哭大闹,看见小家伙没闹情绪,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顾暖掏出怀里的手帕,抱着手指将包猛的衣领掀开,胸口处肿得不像话,像是好几个大馒头塞在肉里面,表皮呈现奶白色。
上面还有细痕皲裂的现象,顾暖小心地用手指戳了戳,肉球轻轻颤动,里面有乳白色的小虫子在欢快的蠕动。
顾暖都不用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这是被当成寄生体了。
顾暖把手帕扔在地上,语气淡淡的:“没救了,放弃吧。”
“什么。。。。。。”言锵心脏漏了一拍,不敢置信地问:“只是被虫子咬了一口,怎么会没救!不是你再看一看好不好,或者你指条路,我去找医生。。。怎么会没救呢。。。怎么会没救呢。。。。。。”
这话又好似是在问他自己一般。
“这种情况,不会有医生愿意给看的。”
顾暖想了想又道:“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但这太过残忍了。先不说诊疗费,就说你兄弟能不能撑过来都是问题。
与其让他在痛苦和绝望的交织中死去,还不如就这样,起码他可以在昏迷中没有知觉地走。”
选择性耳聋的言锵只听见了“有办法”三个字,他的眼睛亮得出奇,大嗓门震得顾暖耳朵发麻。
“既然有办法你就赶快治啊!我才不管这家伙痛不痛,我只要他活着,我还没亲眼看着他结婚生子,他就不可以早早的嗝屁!”
听着言锵激昂的话语,顾暖心绪有些触动,“那诊疗费你打算怎么付?”
“肉-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