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
黄粱深知这样纠缠下去,最后倒下的一定是自己,他必须出其不意的抢功!打定主意后,黄粱猛地转身,抬腿踢向追击在身后的袭击者,他瞄准的部位是腹部,但是原本应该是相对柔软易伤的部位,却是无比的坚硬。
“腹腹、肌不错。你是不是在肚子上贴了一块钢棒?没有吗?
”黄粱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他的腿彻底麻了,但是袭击者却仍是岿然不动,毫发无损。
袭击者没有理睬黄粱,他回敬了一脚。这一脚直接把黄粱肚子中的空气都挤了出来,黄粱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呼吸的感觉就像是在吸进凛冽的寒风一般,过程无比的痛苦,他只能小口的、快速的吸气。
到此为止了吗?
黄粱努力仰起头,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袭击者。在凄惨月光的映衬下,他显得是如此的恐怖、骇人。
“大个子,陪我玩玩?”
黄粱猛地转头看向身旁声音响起的方向,当Jane坐在窗台上,依靠着窗框,正悠闲的注视着屋内的自己和袭击者的时候,黄粱不由自主的涌起了眼泪。
你咋才来呢?
要不是说不出话来,他肯定会大声喊出这句话。
见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Jane动作轻盈的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向袭击者走去。“欺负弱者算什么本事,来,我陪你耍耍。”
如果不是实在疼得说不出话来,黄粱一定要质问她一句:谁是弱者?谁?
Jane走到黄粱的身旁,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黄粱踢到了墙边。黄粱险些被这一脚直接踢昏过去。
他刚要破口大骂,Jane已经和高大的袭击者打了起来,霎时间客厅中充斥着激烈的打斗声。眼前的一切快的眼花缭乱,黄粱几乎都要看不清双方的动作了。
相比较袭击者大开大合、单纯依靠蛮力和本能的战斗方式,Jane就要显得优雅多了。她仿佛是在跳舞一般,动作灵动飘逸,极具美感,显得游刃有余。但仔细观察下去,黄粱发现战况并不是这样。
Jane虽然不至于像是他一样,对袭击者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但是袭击者明显是能够硬扛住她的攻击,但是袭击者的拳脚,Jane只能用身法躲避,碰都不敢碰一下。
而且Jane受伤的手臂,还是在相当程度上削弱了她的战斗力,她只能用一条胳膊进行格挡和攻击,还要时刻分心去保护受伤的手臂不被袭击。
简而言之,随着战斗陷入了焦灼中,胜利的天平开始向袭击者倾泻。
黄粱无比焦急,但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原本袭击者的一脚就已经把他打废了,而Jane补上的那一脚——黄粱知道她是想让他远离战斗,更是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黄粱严重怀疑自己的肋骨断了,可能还不止一根。
就在黄粱为自己和Jane的安危担心的时候,Jane依靠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一举扭转了局势!
Jane一直在引诱着袭击者向客厅的窗户旁接近,当时机终于成熟的时候,Jane飞起一脚,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其中,正中袭击者的侧腰,后者失去了重心,跌跌撞撞的扑向了打开的窗户,Jane乘胜追击,又是接连几脚,踹在了袭击者的后背上。
身材高大的袭击者撞在窗台上,直接折出了窗户。他翻出窗外的一幕格外的滑稽,两只手臂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Jane凑到窗前,轻声咒骂了一句:“靠。。。这个混蛋是属蜘蛛的吗?”
“怎、怎么了?”黄粱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丫没有被摔死?”
“没有,他扒住楼体上的管道,跑掉了。不行,追不伤,已经跑没影了。”Jane摇了摇头,关上窗户,走到黄粱身旁,“有事吗?需要叫救护车吗?”
“当、当然,能麻烦你快点吗?我快疼死了。”黄粱虚弱的说道,“对了,报警,陈思良可能出事了。。。”
“他没在卧室里?”Jane走到卧室门口查看了一眼,“没有人,也没有血迹,房间内很混乱,他大概率应该是逃走了。还真是不仗义啊,跑路的时候也不记得把你叫醒,亏你对他那名好。”
“。。。。。。”黄粱注视着这一切,缓缓的开口说道,“NHC果然在监视我的生活。”
“别说的那么难听,也是为你好。”Jane一句否认的话都没有,干脆的承认了下来,“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该死。真是谢谢你了!”
Jane平静的竖起了三个手指。“不客气,这是第三回。下次救你的时候,我可就要收费了,200一次,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黄粱瞪着一双被鲜血灌满的眼睛,欲哭无泪的抬头看着她。“。。。。。。大姐,能先叫救护车吗?我真的快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