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天那两人,需要派人去看着吗?”
蔺安王府中,刚才老人对周庭桉说道。
周庭桉正在被人服侍换衣裳,听声音转回头看了一眼他,说:“看着什么?那两个看模样就不是寻常人,也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道士。他们若有真能耐,我们的人跟着有什么用?”
王管事额间泛起了汗珠,轻轻拂去后有些担忧的说:“那万一他们真查到什么,该如何是好?”
“他们查什么?”
周庭桉将手中擦拭的帕子放回盆中,开口:“月娘的死本王也觉得惋惜,若有再来的一次,肯定不会叫她陷入那般境地。唉,本王是真的替月娘心疼,恨不得那夜直接赶路便是,做什么要留下来。”
“是是是……”王管事附和他的话,不再围绕这方面多说什么。
周庭桉叹了一口气,惋惜看着王管事,说:“改日有时间,再去城外帮月娘烧一次香,让她不要怨念不要再深下去了。那村子里的人,到底是没做错什么,让月娘大度些。莫要这样一直徘徊于尘世间,本王越发替她觉得不值。”
王管事忙点头应和。
不知周庭桉像是想起什么,立马舒缓了眉眼,温和的说:“不过本王如今,找到了可以替代月娘照顾本王的人。她如今不用太担心本王,被超度之后也好安息。本王虽心心念念还是月娘,但人到底是要往前看的。身为王爷,总不能孤独一辈子,总得找个可以将背后交给她的人。”
王管事眼珠子滴溜一转,立马贴和周庭桉的话往下说:“老奴看,王爷这是第一次将徐姑娘带回府中,是要将其封为妾吗?”
王管事说这个并不为过,又不是正妻,那女子一个戏子,最高的也就一个妾室位份了。而且前不久宫里有传言,说要将一个大臣之女和蔺安王结成好事。
周庭桉没搭理王管事这番话,挺直腰杆,任奴仆帮自己穿上衣物,不缓不慢的说:“去让她洗个澡,准备晚上的事情。”
“哎,这就去。”
王管事应着,退开两步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王爷这是要留徐姑娘在府中了。
不急不躁的往偏房而去,迎面却撞上了两个正从那边出来,脚步急匆的奴仆。
“等等,慌里慌张的做什么?买你们入府之时,是这样教你们的吗?”
王管事拦下两人继续往前走,说:“徐姑娘呢?不是让你们服侍她吗?”
两个奴仆看模样,仿佛刚刚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心有余悸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支支吾吾的开口说:“您,您去偏房看看吧。”
王管事心想能发生什么事,无视了两人的情况,打算等王爷完事了,再把这两人私底下教训一顿。
小跑到偏门,手举在半空中正准备敲门,喊徐姑娘出来的时候。在手碰到门的一瞬间,门自己开了。
王管事脑袋一低,看着内里的地板。心里咯噔一声,终于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徐姑娘?”
“徐姑娘在吗?”
没人回应。
一般时候,王府都会有巡逻的侍卫。即使没有交谈,也应该有脚步声音。但此时此刻,周围安静得不像话,甚至连养在不远处的笼中鸟叫声都没有。
这样环境下,氛围就有些诡异了。
王管事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手脚都有些僵硬了,只能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随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里面的情况也映入眼帘……
这边,周庭桉一直忙到了晚上,等他缓口气喝茶的功夫,才发现一直都在他身边的王管事此时此刻没有半点身影。而他下午要求的徐姑娘,也一直没有露面。
丫鬟见周庭桉停了下来,便知趣的上前把茶水端到跟前。
清温的茶水也没能缓解周庭桉此时烦躁的心,把茶杯往旁边一撂,就转头问书房里的其他人:“王管事呢?”
一个丫鬟低着头跪下,回道:“回王爷,王管事自从下午去偏房请徐姑娘之后,便再没回来过。”
“徐姑娘没来吗?”
“徐姑娘自从带回偏房之后,便没出来过。”
听了丫鬟这句话,周庭桉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挥手猛的将桌前的东西一股脑扫到了地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