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看,是陆震霆的。那一秒,心脏似乎跳停了一下,但我还是看下去了。
陆震霆说:“昨晚手机没有电,在公司睡的。”
我的脸那一瞬间变得苍白无色,有点儿想笑,但还是回了一个:“知道了。”
我没有告诉他我去过他的公司,也没有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回我的微信。他想告诉我的,会告诉我的,不想告诉我的,我再怎么逼问也没有用。
我收起了手机,跨进了驾驶室。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纯清收工店外。店门开着,我看见里面有一个像是员工的人。
我把车锁好,向里面走去。
看见路人在对我的车指指点点,还有人在窃窃私语:“这么好的车,一定很有钱。”
“看她这么年轻,肯定是父母的钱。”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气质和长相都很不错。”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哪个大老板的情人。”
外人说什么我并不在意,我径直向店内走去问:“请问老板在吗?”
男人抬起头,他的头发到了耳朵那里,还有点儿微卷,留了一点儿胡子,但是眼珠很清澈,身上穿着一件有污渍的帆布围裙。
他说:“你是上午我打过电话的人?”
“对,老板。”我听他的声音就认出他就是老板。
他没什么表情的说:“你想做什么?”
我大概把我要做的东西形容了一下,他说:“麦穗我这里没有,我需要到别的地方去找一找。到时候找到了,给你电话。”
“麻烦你了。”我在他店里看了一下,发现有一个钥匙扣很好看,于是买来了。
离开店的时候,我的心情没有早上那么沉重。我还给俞之打电话汇报了进度,告诉她我给她买了一个钥匙扣。
俞之的声音很低沉,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跟我说。我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心情,着急的问:“怎么了?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说:“你问过震霆,他的麦穗是谁送他的吗?”
“没有啊。”我如实回答。
她的情绪更加低沉:“我听见了周又伶在给薛婉打电话,似乎是在说麦穗的事,有可能是周又伶送的。”
我的手抖了一下,感觉什么刺到了心脏一样痛。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俞之的声音又传来了:“你可能还没有看新闻,新闻上刚报道震霆昨晚和周又伶一起进的酒店。”
我的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儿就从手里掉下来。那一刻,我感觉胸口非常疼,就像有一只铁手掐住了它一般。
我还强颜欢笑,为陆震霆找借口:“他和周又伶有合作,说不定只是谈合作的事,那这样她送他东西,就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