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力气去和他们争什么,那就先等医生来了再说吧。
医生很快就来了,顾齐修也跟在他身后。
医生先拿医用灯照了一下我的眼睛,然后问我:“哪里不舒服?”
“心里。”我的回答让现场一片凝滞,而后,医生问:“怎么不舒服?”
“难受。”我想大家可能都猜到了我说的是什么,但医生还是问:“怎么个难受法?是闷气?还是抽疼?”
都不是,但我不能这么回答,我说:“您先出去吧,我有事和我的先生说,说完后我再叫您。”
“你这孩子……”母亲开口就要责备我,但是陆震霆出声制止了:“妈,让我和她先说话。”
大概是他猜到了我的执拗,不先和他说话,我是不愿意配合医生的。
父亲以及母亲还有俞之不放心的离开,顾齐修还是一脸的平静。他们走的时候,顺手把房间门关了。
病房里霎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闭了一会儿眼,感觉好多了,但是心却死灰一片。
我淡淡的开口:“昨天我摔碎的麦穗,是周又伶送你的吗?”
我看着别处,没有看他的脸,是因为害怕看了会伤心。
良久,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还有点儿希望,以为他会说不是,没想到他的一个字,就将我打入谷底。
“是。”他很平静的说了一个字。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又忍不住冷嘲,我还在期待什么呢?我的眼神又变得灰暗:“今天的新闻,也是真的?”
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比上一次更久。
“是。”
一个字,让我彻底陷入了冰窖,我深吸了几口气,可还是觉得自己缺氧。
最后,我平静的闭上了眼睛,疲惫的说:“我知道了。”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站在我身边,也没有问。
我虽然很镇定,但是我的心很痛,就像被利器扎着。他有了外遇,喜欢了别人,我不难受吗?
可是我不想表现得我有多在乎他,我忍着发抖的身体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睡一会儿。”
他只是“嗯”了一声就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我才豁然挣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随后,医生和我父母都进来了,但是没有他。
我也不想再看到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医生的问题,随后安静的和他去做检查。
母亲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不放心:“你和震霆说了什么?”
“我要离婚。”我只说了这四个字。
我母亲愣了一下,随后急了:“你怎么说这个?好好的不许说这个!”
“你看了今天的新闻吗?周又伶和陆震霆的。”我面如死灰,情绪平静。
我母亲也静了,她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