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无言,这原本就是她的打算。商川喜欢自己,但童画的脸皮也没有厚到,和别的男人在商川的面前发生那样的事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赖在商川的身边,享受他的宠爱。
“你回答我!”商川语气平静,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逼到了绝境。
在他骇人的目光注视下,童画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川,做人不能自私,我希望你能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女人,我希望你幸福,好不好?”
童画的话刚说完,人已经被商川紧紧地扣在怀里,“可那个人如果不是你,我就不幸福。”这是当初他从高铁车站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早已决定了的事。
一天来,强忍的泪,终于在男人这句丝毫不能算得上情话的话里,童画哭成了个泪人。
为什么这个愿意给她一切的男人,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她就是说服不了自己?
五年没见过唐子皓,原以为他只存在她最深的思念里。她在心里找了一个地方,默默将那个老混蛋埋了。以全新的姿势,去迎接她的人生。
然而,现在一切,随着唐子皓的重病,都回到了远点。童画可怕的发现,这些年来,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在唐子皓的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只要这个男人还存在,她就无法忘掉一切重新开始。
“我想要的,我想给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清楚的。童画,我知道我不能代替他,可是我能比他对你更好。”
他说的,童画都知道,甚至一向不喜欢小孩子的商川,将她的两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宝贝。童画亲眼见证着,商川从听到孩子的哭声都会皱眉,到现在一听到孩子的哭声,最先跑到孩子身边的,不是她这个母亲,而是商川这个和孩子毫无血缘关系的干爹。
商川好看的眼神里,都是对这个女人的溺爱,“童画,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一个可以和你、和孩子在一起,光明正大生活的机会。”说着,商川从自己的西裤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丝绒盒子,颤抖着手,将盒子打开。
十克拉的祖母绿戒指,黑暗中闪着幽灵般的滤光。可也正是这个绿光说明着,这截至价值不菲。
童画认识这枚戒指,作为仅存的几个古老的家族,商家和其他的家族一样,也有着代表家主的独特信物。而这枚戒指原本是一对的,带着商家家主至高无上的地位。
另一枚自然是戴在最为商家最新一代传人的商川手上,而这一枚女戒,当初在商家当帮佣的童画,曾经无数次在商老太的手上看到过。
当时的商川虽然是商家最新一代继承人,可实际上,商家的实权依旧不在他的手上,反而一直都捏在商老太的手里。
直到他们回到龙国之前,这枚女戒,依旧在商老太的手里。
现在商川拿着这枚戒指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就是说,商川终于真正地夺回了商家的一切。
商川单膝跪地,捧着戒指的手,还在颤抖,就算以前他的形势再危急,商川也没有觉得会比这一刻来得煎熬:“画画,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吗?”
愣怔的童画,看着帅气的男人和他手里珍贵的承诺,忽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跪了许久,一直都得不到答案的商川,童画永远忘不了他那个孤寂的身影。
不是你不好,只是有些人,怎么都忘不掉!
*
清晨时分,一夜没睡的童画,终于收拾好了自己和两个孩子的行李。
晨光中,刚运动回来的商川,身上还趟着汗水,在别墅门前,撞上了正准备带孩子离开的童画。
“爹地……”Alisa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咪为什么要带着她和哥哥离开家?
小Leo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担忧地看着童画。他知道,爸爸已经来了,妈妈带着他和妹妹离开是迟早的事。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其实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啦!
“商大哥,我和孩子们,今天就走了。”女人温柔的声音,有着魅惑人心的味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商川无法接受。
仅仅一夜之后,她对自己的称呼,就从“川”又变回了“商大哥”,还真是讽刺。
商川很努力地想表现出谦谦君子的样子,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出的话竟然变成了,“也是,他都已经知道了,你也就只能回到他的身边。”
明知道他不是这种刻薄的人,但他的话,还是让童画难受得红了眼。女人的声音哽咽,可是还在努力地笑:“是啊,这就回去了,商大哥,多谢你这几年的照顾,今后你一定要好好的。”
“会的,没有了你,我可能会更快乐。”商川傲娇地说完,连看都不看他们母子三人,直接从他们身边经过,回到了别墅里。
小小包子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干爹这是怎么了,平时早上一见到自己,肯定会抱着她亲一亲哄一哄的,可是今天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凶。
“Alisa乖,妈咪抱。”童画将小小包子抱起来,然而从低着头对儿子说:“Leo,妈咪抱妹妹,你快点跟上。”
哎,这些大人,为什么总喜欢将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帮忙拉着行李箱的小包子,无奈地想。
距离手术一天半之后,唐子皓终于脱离了危险,转进了普通病房。
回到病房的他,还带着呼吸机没有办法说话,可是那蓝灰色的眸子,一直不断地在房间里转悠着。
江辰希知道这个混蛋在想什么,无奈地提醒道:“别找了,没有来。”
刚醒来的唐子皓在找的人还能有谁?不就是童画那个怂包还有她的两个小小包子?
被江辰希捅破的唐子皓,眼神似忧似怨地看着他。江辰希特别庆幸,这个家伙现在是趟着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然他肯定会将所有的账,都算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