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听不懂什么意思,一脸无辜的问:“老侯爷,有事?”
咸宁侯有些气恼地看着穆欢,这丫头那天在皇宫里表现得挺聪明的,怎么今天看起来却如此愚笨呢?
他忍不住直接问道:“难道你就没听你娘提起过这门亲事?”
穆欢一脸茫然地摇头,“我娘连姜家都从未向我提及过,更别提这些琐事了。”
这时,文翼轻声问道:“穆姑娘从来没有见过令堂的玉葫芦吗?”
穆欢随即斩钉截铁回道:“从未见过。”
她想着,只要老娘不承认,你能奈我何,反正别人也没见过。
同时,她心里暗骂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就草率地为儿女定下婚事,终生大事竟然如此儿戏。
文翼听到穆欢的回答,眸中有不明情绪闪过。
咸宁侯见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穆欢,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穆欢眨了眨眼睛回道:“老侯爷,文将军和我娘都不在了。”
咸宁侯耐着性子道:“他们不在了,不是还有你和翼儿嘛!”
穆欢也不装傻了,直接道:“老侯爷,太迟了,我早已成婚,如今女儿都已经五岁了。”
咸宁侯不知道这事,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将军夫人知道内情,也望着儿子。
文翼抬眸,缓缓道:“穆姑娘,你的夫君已不在人世,你这是嫌弃我不良于行吗?”
他这话一出,咸宁侯和将军夫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移到穆欢身上。
穆欢一听,急忙摆手,解释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大师给我算过命,说我命硬,您们看嘛,我夫君被我克死了,我是怕害了文公子。”
咸宁侯听后,虎眼瞪得似铜铃。
他随即对文翼说道:“翼儿啊,要不咱们再重新考虑一下吧!”
将军夫人只是静静地看了儿子一眼,并没有发表意见。
文翼却语气坚决道:“父亲的遗言,我怎敢违背。况且,我也不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穆欢无奈之下,只好清了清嗓子,试图继续说服一根筋的文翼:“文公子,也许我母亲并非姜家的后代呢。她根本没有那个玉葫芦。”
她话音刚落,咸宁侯、将军夫人以及文翼三人全都非常震惊地望向她。
他们没想到,这女人为了不嫁人,居然连自己的外祖父都不认了!
穆欢明白他们的诧异,认不认的又不是嘴上说,自己以后去外祖父坟上请罪就是,现在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在说。
文翼清了清嗓子,提醒道:“穆姑娘,你这时候说你自己不是姜家后人,非常不妥,皇上因为你是姜家人可还赏赐了宅子,欺君可是大罪。”
穆欢一听不得了,还扯上欺君之罪了。
小女子能屈能伸,她马上道:“我是姜家后人,但是你们说的亲事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他们都不在了,就算了吧!”
文翼似笑非笑地盯着穆欢,也不说话。
穆欢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赶忙转移话题。
她对将军夫人说:“夫人,我家有位擅长治骨伤的大夫,可以给文公子瞧一瞧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