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眼睛都吝啬给他一个,拉过姜粟的手,一直往屋子内走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看到一个身影往她闺房走去。
内心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她给了千竹一个眼神,后者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瞬间懂了,悄悄地告退。
姜粟依偎在沈老夫人身边,内心感到很满足。
及笄礼,有沈老夫人亲自簪礼,是她的荣幸。
纵观整个大庸,让她簪礼之人,不出五个。
而她竟然是其中之一。
只是她内心一直有一个疑问,“沈老夫人,可是与我祖母有旧?”
思来想去,唯有祖母才有可能与沈老夫人有些联系。
但她暗自思忖,祖母此人心眼跟针尖一般大小,如何能与沈老夫人玩到一起?
沈老夫人爽朗一笑,“小滑头,是想询问为什么我会来当你的簪礼人吧。”
姜粟被戳破了心思,“老夫人能来,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并不是非要去追根究底,只是内心感激。
前世今生,沈老夫人都给予了她最好的体面。
沈老夫人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拍着,“老身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如今,瞧着你这丫头,内心倒是欢喜,落落大方,确实不错。”
柳嘉禾同样依偎在沈老夫人身边,闻言,轻轻扯了下她的肩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老夫人,那我呢?”
柳夫人对于沈老夫人一向敬重有加,怎么能容人如此放肆。
她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嘉禾,不许无礼!”
柳嘉禾身为柳氏幼女,自幼就是掌上明珠,所有人都对她忍让三分。
柳夫人已经在考虑着给她再请几个教习嬷嬷了。
沈老夫人将一切看在眼里,伸手拉过柳嘉禾,将之护在身后,“以前是个机灵小姑娘,怎么如今竟成了这副端庄模样。”
柳夫人喏喏地不敢开口,她是柳家当家主母,自然得端庄。
只是,她也怀念以前那个自己。
柳嘉禾那灵动的性子,不就是她宠出来的。
刚闲聊没多久,簪礼就要开始了。
“沈老夫人、柳夫人、柳姑娘,我先去梳妆。”
姜粟站起身,俯身行礼告退。
她刚走出去,千竹就在一旁候着。
主仆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她才询问道:“是何人去了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