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她真的没钱了。
虽然,凉茶的生意还在继续,但因为夏季快要过去了,生意也稍微淡下来了。
王妙正与王朗月斗得火热,正是需要钱财的时候,她不能为其添加助力也就罢了,若还伸手拿钱,那就有些背后捅刀子的感觉了。
萧慎意外地抬眸,重建育婴堂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只是没想到那姑娘竟然还能想到他。
内心突然涌起了一阵暖流。
看来,这姑娘还是记住自己的好的。
当下,他便开始和颜悦色地说道:“育婴堂一应开支,直接与宿州府衙联系。”
陈婶得到了保证,她的心终于放松了不少。
发生这种事情,她不怕死,但是她怕育婴堂的孩子们受到牵连。
她赶紧跪在了地上,感激涕零道:“民妇多谢太子殿下!”
“民妇定日日祈求菩萨,保佑太子殿下长命百岁,成为千古明君。”
萧慎眉头一皱,警告道:“慎言!”
他现在只是太子,并不是圣上。
有心之人听见了,必定再生事端。
陈婶立马磕头,“是,是民妇的错。”
姜粟将她搀扶起来,“陈婶,育婴堂里的事还需要你多操心。”
陈婶拍着胸膛说,“姑娘放心,我定会将这里打理妥当。”
等陈婶离开后,姜粟抬头望了眼身旁的人,见其神色淡然,她用手捅捅他的手臂,“接下来,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子吃了哑巴亏?
谢淑临走之前,竟然抢劫了粮食和药材。
相反,府衙内倒是很安全,因为她知道那边有黑甲卫驻守。
姜粟有一些恨谢淑,但是更多的是恨自己。
萧慎不经意地抬眸,没想到身旁的小姑娘,气量还挺小。
看着她气呼呼的,脸都鼓起来了,他特别想上手去捏捏。
他悠然自得地立于一侧,神态自若,仿佛周遭的风云变幻皆与他无关。
即使姜粟一直清楚他是一个崩泰山于眼前而不动声色之人,见到此情此景,内心还是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虑。
他总是如此,让人捉摸不透。
她牙齿暗暗咬合,仿佛每一颗都承载着想要上前质问乃至动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