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黑衣人实在听不下去,抬手就想挥下一鞭子。
“瞎说什么!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却被戴面具之人制止了,用眼神示意他退后。
齐行愣了一下,朝面具之人没好气道:“装什么好人,我可不会承你的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小爷可不带怕的。”
面具之人并未搭理他,只冷冷扫了齐行一眼,便转身离去。
齐行在身后有些纳闷,他还以为自己方才要受些欺辱折磨。结果这个黑衣人头子来这里竟什么也不做?他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喂!别走啊!戴面具的!……"
随着齐行的回音逐渐消散,昏暗的牢房中,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玄甲军行走在蜿蜒的密道中,微弱的烛光随着众人的行走而跳动。
这条密道只有玄甲军知晓,能从刑部地牢直通外面,无需惊动任何人。
清烈跟在顾今安身侧,脸上带着一丝不忿的神情。
“公子,要我说就该狠狠将他打一顿,这人的嘴也太欠揍了些。”
顾今安边走边摘下脸上的面具,又顺势脱去身上的黑色长袍,露出里面的一袭月白色祥云纹常服。
如今眼瞧着又是一个风光霁月的俊秀郎君了,谁能想到竟与方才戴面具的黑袍男子是同一人。
顾今安理了理有些压痕的衣领,重新翻整好袖口。
“不过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家子罢了,不必理会他。今日来只要确认他死不了就行,留他有大用处。”
清烈点点头,退回身后。
“明白了,公子放心,我会让人盯着。”
“好。”
地牢出口在一处宅子的假山中,宅子是三年前当今御赐的。如今就在顾今安名下,被顾今安取了个水榭居的雅名。
所以他就算时不时出现在水榭居也是天经地义,旁人只当这里是永安侯世子的一处私宅。
清烈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上前同顾今安汇报。
“对了公子,去岁时隔壁宅子被转手卖给了一户姓林的人家。”
顾今安在清禾端来的铜盆中净了净手,又接过一旁递来的帕子擦拭。
“可有异常?”
清烈皱了皱眉,神色看起来颇有些费解。
“本不觉得有何不对,我也派人去查了当初买办时留在府衙的契子。可那林府中尽是丫鬟婆子和十几个家丁,几乎很少见过他们的主人。这才让我觉得,不像是寻常民宅。”
顾今安思索片刻,“派几个人查一查府中交际及日常营生,若是寻常民宅便罢了,若是针对水榭居而来的,意图定不简单。”
清烈正色道:“公子放心,我这就让人去办。水榭居中也会常年有暗卫驻守,若是有人胆敢私闯,定叫他有去无回。”
顾今安微微颔首,举步朝大门走去。
谁曾想清禾刚推开门,便看到一辆马车从面前经过,直接停在了隔壁林府门前。
清禾定睛细看,好奇的咦了一声。
“公子,我怎么觉得这马车颇有些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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