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谦总有纵观全局的霸气,悠悠的开口道“不急,影响石油的东西很多,全看美联储怎么玩了,我们静观其变好了。”
陈炜不知道现在的陆晧谦,有没有再关注过公司手里握着的股票期货,“现在还是没有看到上涨的趋势。”
陆晧谦目光落在手机上,头也不抬对陈炜道,“震荡是正常的,当然你也可以幻想它在筑底,最后原油的大多方向,一定是个事件主推,短期内是好不起来的,不要着急。”
话落,陆晧谦刚想回复顾烟的信息,顾烟就打来了电话。
“我回家了,你在哪,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电话里传来顾烟软糯的水音,很温柔。
陆晧谦道:“宝贝,我在跟人谈事情,你先睡不要等我。”
陈炜一言不发,安静的坐下一边,心里澄清,陆总那声极尽温柔的宝贝,是在叫他调查的那位顾小姐。
“你跟人谈事情?是你们的工头吗。”顾烟疑惑道。
陆晧谦唇边扬笑,“对”
他不想在跟顾烟多说什么,上一秒还在和陈炜说着原油期货,在顾烟那里可能是他在和包工头喝酒聊天。
陈炜又派人调查了几天,从司法教育社会关系网,一层层递近,层层剥茧,最后终于把顾烟的家庭背景调查个顶清,作为一个贴心的手下。
陈炜自然是了解陆晧谦的,他用人多疑为人阴沉,别说是陆晧谦,他何尝不是如此。
陆晧谦曾告诉过他们,,在这个世界上要想生存下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每个人只能拼命地去找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这世界也不会只因有一些善良的人而改变生存规则。。
陈炜不想做个善良的人,陆晧谦没有交代,仍很多事地把顾烟的所有资料全部调出来,包括她曾经的男朋友。
陆晧谦的记忆力很好,说过目不忘不为过,他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顾家的所有人,了解的清清楚楚,有些心累,烦躁的点了根烟。
杨翠在陆晧谦眼里,是个太难缠的人,现在又多了那些市侩的亲戚,他有些心疼,顾烟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
童年被这些人的熏陶过来,成年以后内心还能那么干净透澈,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一向对任何事情都能冷静处理的陆晧谦,决定规避这次见面,“宝贝,我们的事可不可以先缓缓。”
他觉得现在见顾烟的家人,是一件很烦人的事,很蠢的决定,不如等他有一天回到怀成集团,到时一切都能尘埃落地,那时的杨翠绝对不会在难为顾烟离开他。
顾烟不解呢喃,“为什么?”
陆晧谦离顾烟很近,唇似近似远,“以后会见的,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宝贝听话。”
又是这一句宝贝听话,像是顾烟的紧箍咒,陆晧谦总是这样自己做着决定,决定完以后清浅的一句宝贝听话,就可以让她乖乖的束手就擒。
顾烟感受着陆晧谦清晰的呼吸声,伴着阵阵的灼热。
她这次选择坚持,“可我想回去。”家里那关早晚都要过。”
虽然知道一定是荆棘刺手,她也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永远的迈出这一步。
陆晧谦转过头,放开了顾烟,目前为止他也只能和她说这些,希望她能够明白,“安心给我段时间,我说了以后会见,就会见,现在不可以。”
顾烟的心情有些糟糕,已经定好的事情,没想到陆晧谦会出尔反尔。
心里默默流着泪,脸上却是轻松的笑容,“一段时间是多久,陆晧谦我想要一个明确的时间,30岁之前我能不能嫁给你。”她很讨厌出尔反尔的做法,之前已经确定好的事,陆晧谦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计划。
陆晧谦顿了顿,抬眸望着顾烟很久,缓缓开口道:“不出意外的话,可以的。”
陆晧谦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呢,顾烟和他生活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摸不透猜不清,他说话总是给自己留后退的余地,尽量,可能,应该,这次多加了一个不出意外。
顾烟嘟嘴不满道,“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意外。”
陆晧谦此时的心里忐忑不安,开口说:“现在跟你解释不清这些事,以后你慢慢都会知道。”他很想和顾烟说明白,他们之间的意外,一切都取决于她怎么样去做,怎么去选择。
顾烟不说话,陆晧谦笑着蜻蜓点水般吻了她一下,“宝贝,婚姻其实是一场最大的赌博,我之前婚姻失败,怨不得别人,始作俑者终归是我,是我没有去经营维护,不去给她一点的耐心去包容,我这次不想重蹈覆辙,我想让你的路不会那么难走,但这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