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瓶子倾泻,浓稠的酒液全部撒了出来,一部分流到地上,一部分流进了李书妤身上的那件西装袖口里。
她拿着酒瓶,指在周墨的脖颈间,声音很冷,“现在想起来了吗?”
周墨深呼吸,看着李书妤的样子,怕她伤到自己,“你想知道什么?”
“让范莹接近周樾宁,是你故意的,是吗?”
“是。”
她上前一步,酒瓶抵在他心口的位置,冷漠的脸上满是易碎,像是准备很久,才问:“许况让你这么做的?”
周墨低了低头,没说话。
安静良久,李书妤有些出神的看着周墨,手里的酒瓶没有收回去。
周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副样子,难道她真爱那个周樾宁?恨他们从中作梗?
“你别生气嘛,那周樾宁不是个好东西,范莹只是示了一点儿好,他就眼巴巴的和范莹在一起了。”他想了一会儿,“我也觉得许况这么做确实有点儿不妥,但他也是真在乎你,才不想你被骗,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
李书妤几乎有些麻木的听着周墨的话。
在乎你,才不想你被骗。
在乎你,才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
真的在乎吗?或许是。
可他在乎的又是什么?
她想起半年之前京市的那间病房,男人满身矜冷,问她要不要结婚。
她当时还很疑惑,他为什么要拿出那么多利益,来换取和她的一场婚约?
她的不解、疑惑,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况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又快速的和她登记结婚。为什么婚后的短短几个月,他总是表现的忽冷忽热。为什么一向性格冷淡的人,表现的很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
手里的酒瓶被她丢在地上,玻璃破碎四溅。
“耍我很好玩,是吗?!”
周墨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