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是一个原因,另一个那当然是我怎么敢和他一起呆在这房间到一两点,这距离一两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好吗?!
我话音才落,他就没好气的说:“打电话跟她说你晚点回去不就行了?这还要人教?”
“可是……可是她问我去哪我怎么回?”
“就说和同事出去玩了啊。”
“……”和同时出去玩也有个地方啊!
再说了,我来房城那么久,就没跟哪个同事出去玩过,别说房城,就便在家的时候我也没那么晚回去过,堂姐怎么可能会信!
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但我又不敢直接和他辩,捏着椰汁的手不觉的收紧,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我堂姐根本不会信。而且,她要问我说和谁去我怎么回?万一她去问了我怎么办?”
他是感觉到他身子微僵,看我的目光说不出的怪异,我刚有些紧张,就见他一脸无语的别开头,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吐出,“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他那一副我很烦懒得理我的样子看得心里更憋了,会弄成这样还不都是他!
但我敢怒不敢言,唯有低头看着手上捏着的那瓶椰汁,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真的是傻的,一边暗暗发誓,只要走出这道门,以后再也不会吃这种亏!
又静默了半响,他忽然说:“你东西吃没有?”
“什么东西?”
“都六点半了,肚子不饿?”
“……”我摇头,没吭声。
我现在完全不知道饿是什么,只想快点出去。
他定定的看了两秒,忽的站起身,“你先坐着,你不饿我饿。”
“?!”什么意思?
我还愣住,他就绕过茶几,几步走到门口手拧了下门柄后却没开门,而是转身对我说:“门我就不反锁了,一般不会有人来,如果有人来自己找地方躲。”
“!!!”还找地方躲!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看他,他淡淡瞥我一眼拉开门就走了出去,然后将门带了起来。
我唇抖了抖,环视了一圈这狭隘的小屋,完全找不到可以躲人的地方。
应该……不会有人来吧……
我想着,缓缓低头又看了看手里捏着的椰汁,犹豫了会抬起喝了口。
我是真的渴了,很渴很渴,喉咙一直干涩得吸进了沙子。
只是他在,我压力大,感觉做什么都不对,也不敢喝。
浓郁的椰奶香味和淡淡的清甜在口中散开,被凉凉液体冲刷过的喉咙瞬的舒服了不少,又抬起一口气就喝了三分之一才把椰汁放下。
独自坐了会,我渐渐放松了下来,但也无心看什么电影,一心就想着等会要怎么跟堂姐说。
十多分钟后房门忽然响了下,我身体瞬的一僵转头看向房门,就见门被人推了开,一手拎着两个袋子的瑾燃咬着烟走了进来。
间来人是他,我提起的心缓缓落才,肩膀都垮了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反手关上门走到茶几前将袋子放在茶几上,抬手拿下咬在牙尖的烟,“将就着吃点。”
他说着,绕到的茶几走到沙发坐下,伸手拿起遥控器人就往后缩在沙发一角,然后按下重播。
又是震耳欲聋的机车轰鸣声,我有些不适的蹙了蹙眉,紧接着他就说:“你不吃么?”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小幅度摇头,“不饿。”
他看着我,眉微蹙了下,没说话,视线一转落在电视上。
他一回来,我压力又来了,完全做不到之前的放松自然,中规中矩的端坐着,不敢说话,不敢乱动,静静的‘看电影’。
“他们今晚可能会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