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
我别开头,拧眉看向沙发背,而他就保持着微微抬头垂眸看我的姿势半响,低咒了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空气微凉,我下意识的缩起肩就想伸手去拽毯子,他却一把将毯子拿起来裹住我就坐起身,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
我拧着眉看他,见他点燃烟也没穿衣服的打算,刚别开眼,忽然睇见他腰腹间还有一道伤疤。
那不是新伤,也不是很长,但却很显眼,三厘米左右,和背上的那些伤口不一样,感觉很深。
我正疑惑,弓着腰的他忽然换头过看我,“看什么?”
“那个……”我指尖朝他伤口指了指,掀起眼看他,“那个是怎么回事?”
他拧眉,低头朝着那伤口看,半响忽然轻轻的笑了声,“没什么。”
声音出口是淡的,淡得比白开水还淡,让我都怀疑刚才说看什么和现在说没什么的人完全不是同一个。
本能的觉得那里不对,他就抬起头,连面孔都变得有些冰冷淡漠了。
我眉拧了起来,他就转回头,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随你吧。”
“……什、什么随我吧?”
“搬不搬过来,随你。”
他那忽然间就变得淡漠的口吻让心脏瞬一紧,紧接着他就将烟咬在牙尖,伸手从沙发一脚拿起衣服套上,有去拿裤子。
“我先过去洗澡,你穿下衣服,等会也过去洗一下,好睡觉。”他说着,站起身拉了拉裤子就走到衣柜前拿了条裤子往外走。
我攥着毯子的手越攥越紧,在脚步声到门口的时候我,我视线盯着茶几上的那盒烟叫他,“瑾燃。”
两秒的沉默,他声音才传来,“叫我阿燃。”
“阿燃。”
“嗯?”
“我没惹你。”
“……”
“你心情不好,但不是我惹你的。”
“……惹了。”
“……”我缓缓转头看他,“我只问了你……”
“让你搬过来你不愿意。”他又打断我。
是为了这个么?为什么我觉得不是?而且那么急着打断我干嘛?
是!我是笨了点!但我还至于真的傻得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不会说什么,我受着,但如果不是,那请不要把别人的情绪带到我身上。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半响,我垂下眸说:“我不是真的没脾气。”
“然后呢?”
“如果……你真是因为我没答应才说那句话,那就算了。”
我话落,房间内是死一样的静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响起,是朝着门外去的。
我看着茶几上的那盒烟,直到眼睛酸涩,才深吸了口气,唇角却弯了起来。
林纾,你真是个傻子!
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喉咙一阵阵的发涩,我攥了攥指尖撑起身,将T恤捡起来穿上,又将外衣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