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天的自己很丢人。
因为一整天的婚礼,她疲惫不堪。洗完澡后,她倒头就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感觉到一双滚烫的手抚摸着她。
睡梦中的她惊醒,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打开灯时,看到秦厉不解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她忘了那晚是他们洞房花烛夜啊!
她稍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紧张。他这样的举动,是要跟他洞房了啊!
与此同时,她还有一种压迫感。秦厉年纪轻轻就在商场帷幄运筹,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却是拼智商,关键还那么帅!她那时又崇拜又敬畏他。
她一直不明白,论样貌,比她好看的多的女人太多了!论才华,比她优秀的也太多了!他们不过见了一面,他就答应结婚,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她一直都有种自卑,认为自己配不上他,直至结婚宣誓,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像是活在梦里般。
那时候,她疑惑,她自卑。而他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除了欲望,没有其他情绪。
他的目光深邃迷离,从来都让她读不懂。她心思敏感,在想,她刚才推开他,他是不是误会她了?她想解释,可偏偏被他看得话都说不出,更不敢和他对视。
心里小鹿乱跳,还没酝酿好,没鼓起勇气开口,修长好看的手就伸过来了。自然而然地解她的扣子。
她虽不懂这些事,可生理反应还是知道的。他的手散发着温热,这样的亲近让她更加紧张。
尽管看了许多资料,但那天晚上,不懂世事的她还是怕惹他不高兴。她忍着初次经历的痛,却是一句闷哼也不敢发出来。偶尔实在忍不住,自己听到后觉得太丢人!
她不知道翻云覆雨缠绵多久,只记得最后,他翻身下来,她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他却抱着她,她紧张得不敢动弹,入睡前,似乎听到他轻笑了一声。
这个梦做得太清晰了,就像是回到了那晚上。只是半夜厉,她莫名就醒来了,睁开眼的瞬间,心脏猛地一抽。疼得她不禁抓住胸前的衣襟,蜷缩在被窝里,直冒冷汗。
——
秦家宅中,深夜只剩秦厉的房间留了昏暗的灯光。
秦厉一进房门,便见慕容芷站在她面前,她穿着透明的真丝睡衣。娇娆美好的身躯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充满诱惑。
慕容芷双颊一阵红晕,羞答答。想起早上他今天吻她,她还兴奋不已。
秦厉冰冷的眸子没在她身上停留太长时间,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挑出几件衣服,然后进浴室换了衣服才出来。整个过程,没再看她一眼。
直至他戴上手表要出房间,慕容芷焦急拉住他的手:“阿厉,你要去哪里?”
“放手。”他虽顿住,头却没回,平静的语气藏着怒意。
慕容芷泪眼涟涟:“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不留在家里要去哪里?”
他低眉冷笑,紧接着转身。慕容芷以为他回心转意,窃喜一笑:“你要洗澡吗?我替你放水!”
“不必了!”他凉凉道:“阿芷,我原以为你跟兰绮是一类人,事实是我看走眼了!”
他厌恶的眼神狠狠地刺伤了她。慕容芷伤心了那么多回,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她脸色苍白地盯着他,见他转身欲离开,不禁情绪有些激动:“阿厉,你不要离开,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我说过,结婚不过是一个形式。你非要用慕容家的势力逼我娶你,我也只能配合!”他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满眼警告:“酵母粉的事,我可以看在兰绮的份上不跟你追究。如果还有下次,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说完,他头也没回地离开,徒留慕容芷愣愣地站在那儿。
说到酵母粉,她今天还奇怪梁晓可怎么能把甜点完成,原不想是自己的计划被秦厉识破了?这件事的确是她出的注意,可却是方梓唯替她办的,她让方梓唯打听sunny烘焙的供应商是谁,然后花了几万块收买了店员,让那店员把供给她们的酵母粉冻在冰库里,把这失效的酵母粉卖给梁晓可她们。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芷惊得一身冷汗,跌坐在床尾。又想起梁晓可,目光就阴狠毒辣起来,更是忍不住骂了句“贱人”,愤怒无处发泄,最后竟然把薄薄的睡衣都撕碎了!
——
不过是结婚的第二天,他就发信息让她当晚去信达。梁晓可觉得自己太可悲了,被他这么伤害,还要夜里伺候他。
她突然就好恨,恨他这么报复她。她没回应他。到了下午四点多,他又发来一条充满威胁的消息:如果你不想马上失去孩子,今晚最好别缺席!
梁晓可看到这消息的时候,拿着手机蹲在地上,哭得脚都麻了才爬到床上,浑浑噩噩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晚饭。
吃完晚饭后,她照例等到一一睡着才去信达。
她失魂落魄地推门,里面灯火明亮,坐在沙发的人突然就站起来,朝她大步走来,也做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错了,秦厉的表情像是有些激动。
在她的呆愣间,门被他关上,风一般地速度,她被他猛地推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