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是孤请来的贵客,不得无礼!”田辟疆冷冷地对夏贵妃说,“以后在宫里,不准有人为难她。爱妃得多照顾她,如果发现有人敢对无艳不敬的话,爱妃大可以处置,哪怕砍头都不必向孤禀报!”
这话,显然是说给夏迎春听的。
果然,夏迎春听后,脸色陡然一变,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那丰满坚挺的酥胸,随着她那不均匀的呼吸起伏着,犹如绵延不绝的海浪。她的胸部非常漂亮,极为丰满,睡觉时她都不敢向上躺着,必须微微侧着身体,否则的话,那丰满的胸部,真的会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有时候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还没生过孩子呢,胸部怎么会这么大呢?听说生完孩子后会更大的,在她怀孕的时候为这事可发过愁的,万一再大的话,以后会不会影响她整体的美观呢?会不会连行动都变得不方便啊?
陈公公一挥手,只见齐刷刷过来二十几个宫女太监,他们都低眉顺眼,态度非常谦卑。和以前凤羽宫那些态度极为嚣张的宫人们大相径庭。那些宫女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样的发髻,连低头的角度都是一致的。她们长的都非常清秀,虽然算不上漂亮,但是也绝对是青春可人。
“这些都是老奴精心挑选,来伺候娘娘的。”陈公公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哏哏地笑着,“如果他们哪里有做的不周的地方,尽管告诉老奴,看老奴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他现在的态度,和昔日也截然不同了。昔日,陈公公只不过是做做面子上的文章罢了,丝毫不介意钟无艳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田辟疆如此在乎钟无艳,他不得不为自己多留一条退路了。眼前的钟无艳,实在是太美丽了,美的是那么的不真实,宛若仙子下凡。相比之下,浓妆艳抹的夏迎春,是那么的俗气,俗不可耐。
看着美若天仙的钟无艳,夏迎春有些紧张地用手抚摸了一下鬓角,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输在了衣服上,红色过于艳丽,哪里如白色清纯可人呢。其实夏迎春穿艳丽的衣服最为漂亮,看上去光彩照人,而一穿素色的衣服,却如一妖娆的寡妇,有着红杏出墙的味道。
“我觉得以前那些宫人们就不错!”钟无艳笑道,“至少认识。还有,麻烦陈公公以后不要称呼我为娘娘了,我现在早已经不是什么王后了,叫我钟姑娘便是。”
以前凤羽宫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对她怎么样,田辟疆心知肚明。否则的话,昔日偌大的宫殿里,又怎么会只剩下钟无艳和秋月两个人呢?不过,昔日那些宫女太监们自以为离开凤羽宫后便可以扬眉吐气了,但是大多数人都做着最为粗重的杂活。还有,那个嘴角最为伶俐的小宫女,自以为贿赂了陈公公后会攀上高枝,可是如今仍然在水月宫打扫庭院。
陈公公听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看着田辟疆。
“那好吧,一切依你。”田辟疆笑道,“想必你也累了,不如进屋休息一会儿吧。”
至于她想做什么,那就随她去吧。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于公于私,那对自己都是极为有利的事情。如果敌国有了这样一员猛将的话,这对齐国来说,绝对是种威胁。
钟无艳听了,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轻移莲步,如踩在云端上一般,缓缓飘了进去。她走路的姿势实在是太漂亮了,犹如行云流水,连夏迎春看了,都不得不承认漂亮。
田辟疆看了一眼夏迎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今天晚上,孤去你那里。”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怕夏迎春心寒。虽然他现在介意钟无艳的喜怒哀乐,可是还是无法和夏迎春相媲美的。毕竟对夏迎春,他有过承诺,可是对钟无艳,他有的只不过是愧疚。他只能对一个女人承诺,既然已经有过了承诺,那么他就不能再对钟无艳许诺什么。否则的话,到头来两个女人都会受到伤害。
听了这话,夏迎春的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钟无艳啊钟无艳,不管你把脸蛋弄的多么漂亮,大王还是在我的床上!”她心中骄傲地想,“想要和我斗,你还嫩着点!当初我能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如今照样也可以!”
她骄傲地转过身去,如同一只美丽的孔雀,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水月宫。
水月宫,虽然极为漂亮,可是刚刚看了美丽奢华的凤羽宫,夏迎春就觉得这里跟猪圈差不多了,黯然失色。这里新糊上了霞影纱,可是院里的花实在是太多,倒不显得那纱窗漂亮了。而凤羽宫这次修葺的非常素雅,颇有点江南风味,青砖绿瓦,看起来烟雨朦胧,碧草成荫。虽然这次凤羽宫并没有用霞影纱,可是也选用了红色的窗纱,倒有种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感觉。
“这里以前谁在凤羽宫服侍过?”她的目光无比冰冷,看着眼前那站成几排的宫女太监们。
她歪在黄花梨制成的木榻上,手里捏着一块桂花糕。可是,那甜美的桂花糕并没有使她的声音变得甜蜜,那声音无比冰冷,冷的隐隐夹杂着冰渣。
夏夫人一边优雅地品着茶,一边看着无比冷漠的夏迎春。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保持着最为优雅的姿态,犹如一只亭亭玉立的仙鹤,优雅又不失高贵。想当初,她的美貌,不知道引起了多少王孙公子的觊觎。可是,最后居然便宜了一个无名的穷小子。
钟无艳回宫了,而且变成了一位绝色佳人,这对夏迎春的冲击力可不小。不过,夏夫人似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后宫争宠,本来就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就算没有一个如此美貌的钟无艳,还会有下一个可以威胁到夏迎春的美女的。美女,总会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再娇艳的花也会开败,所以夏夫人从来不觉得,要当一个胜利者,完全靠的是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