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背后指使,侯军他爸只是供销社的会计,那么厉害?”
陆帆想知道背后的黑手。上一世,他一直也没追究明白。
“我昨天去你家,路过清水河,涨水后那河水可真深。”
崔浩答非所问。
陆帆听懂了,迟疑一下,又开口:
“当时那件事他家完全可以摆平,抓我,是不是怕牵出他背后的事,抓我封口?”
陆帆在试探。
侯军背后一定有其他的案子,想申冤报仇这是一个突破口。
“昨天在清水河看渔夫抓鱼,他的网有不少破洞。
渔夫说都是大鱼弄得,大鱼是鱼不死网也破。
而小鱼越挣扎网越紧,最后成为盘中餐。
小鱼没有长成大鱼前,要么不碰网,要么快点长成大鱼。
永远长不成大鱼就永远不碰网。”
崔浩点了一根烟。
“我爸被车撞了是不是与他们有关?”
陆帆又问。
“一些事情看似偶然的,某些情况下就是必然的。”
崔浩喷出一口烟,不再说话。
双方沉默,足足三分钟后,陆帆默默地拿过承诺书签了字。
“以后我尽量一个月来报到一次,如果我忙有事来不了,你担待一下。先谢了。”
陆帆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走出屋。
不管情不情愿,报仇的事暂时要放一放了。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
帝都的一家餐厅里,音乐不停地播放。
“这喝红酒的餐厅,不应该播放些钢琴曲、轻音乐什么的嘛。
播放流行歌曲是什么意思?真没品位。”
坐在餐桌前的沈梦楠眉头微蹙,腹诽道。
这些以前听起来感觉不错的歌曲,此时却分外刺耳。
“楠楠,这次去欧洲回来,你个人的事能定下来就定下来吧。
你父母一直催促,总躲着也不是事。”
沈傲兰端着酒杯,不断轻轻摇晃着。
对面的沈梦楠像没听见一样,呆呆地摆弄手中的高脚杯。
“我说楠楠,你怎么就不听劝呢,高阳你俩可以算青梅竹马。
沈家和高家是世交,也算是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