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些问他要路牌,姬昌说自己是被贼人强抓出去的,没空拿。
守卫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踢了他一脚,将人踢离了城门,还道:“那便滚远点!别妨碍老子办差。”
就这样,姬昌在城外委屈了一夜。
夜间的寒风,吹着他这老骨头,不停的打颤。第二天就发起高烧,好在碰到了带着家眷出门踏青的比干,方才搭了趟顺风车进了朝歌城,病情也得以医治。
待他病情稍好了一些,就想入朝请罪。
比干见拦不住好友,便开口劝道。“就算要请罪,你也得先见伯邑考一面吧?”
“能吗?”姬昌也想见的,可伯邑考在公主府的后宅,那里也算,戒备森严,他完全递不进去消息。
比干沉默片刻,而后道:“我试试。”
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但按照长公主最近几日的所作所为(替民众申冤),应当也是位心地善良的主。
比干让下人将他的拜帖递入公主府。
却不知当时的长公主正心烦意乱,自闭在家,潜心研究经商,是直接将近日所有人的拜帖都拒了。
姬昌一直等不到消息,再加上城南宅子处的守卫已经发现了,屋中那整天像木头杵着都西伯侯是假的,并且禀告给了大王。
眼见事态越来越严重。
他最后还是进了宫。
大殿之上。
帝辛和姬昌相对而立,不足五十步的空间,像是隔了万里鸿沟。而在帝辛的左右边还有两个高大魁梧的壮汉。昏暗的宫殿两侧更显阴森威严。
最终姬昌率先动了,他向帝辛行礼。
“臣参见大王。”
帝辛只是淡淡瞥了姬昌一眼,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并未让其起身。
气氛逐渐凝重。
时间一分一秒,姬昌不知跪了多久,直到膝盖感到酸疼。
这时,帝辛说话了。
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善:“西伯侯倒是能耐!竟能不声不响的从侍卫眼皮底下逃走,还变了个假的出来。”
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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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昌实话实说:“并非臣逃走,而是被人强掳到了渭水河畔,且不是近几日。时间已经有二十多天了。”
接着,将他如何从渭水一步步走到朝歌,一字一句讲给帝辛听。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及没有反叛之心。
“那日朝歌南城小卒,亦曾见过臣。”
他再次深深拜下。
帝辛从高台上走下,来到这个姑父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开口嘲讽道:“哦~孤怎么能确定不是你派人,收买了那些人,来做假证呢?”
姬昌:“臣惶恐。”
帝辛咄咄逼人,再次质问:“你的长子屡次迷惑孤的爱女,致使王女对孤不惜以死相逼,也要保其性命。”
姬昌:“臣教子无方。”
看对方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仿佛那个小丑是他!帝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要做出那副样子,显得孤欺负了你。”
姬昌:“臣不敢。”
这一句话,直接换来一脚。
姬昌被踹到走地,缓了好一会又慢慢爬起,再次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