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家明有些小尴尬,“家政嘛…啥都干。”
“你丫的,还真是个保姆命。”乜棘心里默默吐槽着。
“行不行啊你?”他又见家明包石膏的右手正拿着衣架子要抻衣服,瞬间神情凝重,“那手能使嘛,你别乱搞!”
“没事的,轻微骨裂又不是咔嚓了,偶尔用一用不碍事儿。”最近没啥痛感,要不是右手偶尔帮衬,家明还真难干活。
乜棘无言以对,叹口气瘪嘴,感觉自己干看着也不合适:“行行行,我来吧,边儿呆着去。”
“哦,那你晾吧,我准备做饭去,中午留下一起吃。”家明心想,一次半次留客,老板娘应该不会介意的,他希望乜棘多呆会儿。
“嘿…”乜棘服了,他想让傻小子歇会儿,结果家明又跑去做饭,咋这么不长心?有气无处撒,只好火速晾完手头的衣服,又跟进厨房帮忙:“你打算在这儿当保姆,当到啥时候?”
“到拆石膏吧,老板娘的意思。”家明晓得许栩留宿自己,是有心在关照自己,可她越这样,他就越闲不住,白吃白喝的话,心里头会过意不去的。
“那三个月的试用期顺延么?”乜棘没记错的话,傻小子跟他提过一嘴。
“不知道,无所谓了,就算老板娘以后不留我,她在我心里,也是个好雇主。”
乜棘听这小子夸许栩,竟然有些莫名的醋意:“她好还是我好?”
“不是一码事儿~你是你,她是她。”倪家明专心致志地敲着生鸡蛋。
乜棘想说点啥,只好没话找话,寻思半天后,吞吞吐吐地问了句:“你…能自己洗澡了吗?”
他的意思是,要不要帮忙。
“左手拆了留置针,可以了,就是麻烦点,慢慢洗OK的。”家明难得有人帮着打下手,倒手不方便的活都伺机向乜棘求助,“你帮我,把那个解冻的肉切片好不好?”
“哦,好。”乜棘爽快应下。
这样效率高多了。
“最近训练累不累?”家明按下电饭煲的开关,打算煮个饭先。
“累呀,哪有训练不累的。”乜棘手笨,切的肉片厚薄不一。
或许问了一句废话,可聊天不就是这样,能跟乜棘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家明就很满足了:“想吃什么?我弄给你吃。”
“你确定?”乜棘瞅这独臂侠就想戏弄下,“我想吃汉堡。”
“我看你长得像个汉堡…”倪家明了然,他清楚乜棘是存心的,便撅嘴埋怨道,“就不能说点儿我这有的咩?”
“谁长得像个汉堡?”乜棘笑着抬腿,给了臭小子一屁蛋。
“啊~”一个没站稳,家明往前倾,肚子碰灶台沿上,灵机一动的他,准备耍回去,吓吓乜棘玩,于是乎捂着腹部装疼,“痛…”
“怎么了?”乜棘果真吓坏了,放下切肉的菜刀洗手(满手的肉油腥气),紧张地上前关心道,“很疼吗?又出血了?我也没用力呀?啧,走走走,哥带你上医院!”
家明突然转悲为喜,嘎嘎乐起来:“哈哈,我逗你的啦~”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好啊你小子~越来越调皮了吼,跟谁学的!”乜棘叉腰质问,见臭弟弟没事儿,倒也松了口气,随即上手挠家明的痒痒,“信不信我给你扒皮抽筋了?嗯?”
“嘎嘎嘎,我错了~”好痒,家明认怂了,他怕痒,“不要~嘎嘎嘎。”
俩人在厨房里,就这么玩玩闹闹的,准备着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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