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乔望北正在厨房杀鱼,哼着七八十年的老歌,手起刀落,开膛破肚,去鳞切断,拾掇得很麻溜。
客厅沙发上,乔艾芸和严望川相对而坐,气氛略显诡异。
茶几上还放着一个红色短绒盒子,里面装着一个玉镯,中间有一处缠着金线,显然是断裂过,光泽通透,不是极品玉,也是上等品。
“这是我母亲让我给你的,我们严家传家的玉镯。”严望川神色以及严肃。
这气氛,压根不像提亲或者谈婚论嫁,倒像是谈判。
“师兄,昨天你喝多了,这有些话当不得真……”
“你昨天没喝酒。”严望川正色道。
“我肯定没喝,但是……”
“所以你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答应我的。”
“但是你喝多了啊,当时的情况……”
“你想赖账?”严望川神色一凛,那眸子迸射出一道慑人的精光,“做人难道不应该诚实守信?”
乔艾芸惊愕得看着他。
“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师傅也常说,诚信是为人处世,安身立命的根本。”
乔家这么多年不售假货,那也是乔老一贯身体力行,传承下来的,严望川自然奉为圭臬,一直拿这个敲打自己。
乔艾芸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连自己父亲都搬出来了。
而且直接把这件事上升到了道德高度,自己是杀人放火了吗?
“当时你喝多了,我脱不了身,才随便那么一说……”
严望川脸上寒意沉沉,说不出的厉色。
乔艾芸紧张得搓了搓手指,“这种时候的话,当不了真。”
“你骗我。”
他语气低沉,严肃的空气都压抑几分。
“这不是骗你,这……”乔艾芸一时又找不到好的说辞,有些着急。
“不是骗我,为什么不和我结婚。”
乔艾芸哪里知道,他醒过来之后,醉酒时候的话还记得一清二楚,早知如此,那句话,她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也不会弄得自己如今处境如此难堪尴尬。
严望川就这么盯着她,看得她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偏生这人像个倔驴,认死理,不听人解释。
“师兄,你也知道我刚离婚,很多事情还没整理好,你说我前脚刚离婚,就和你结婚,外面指不定怎么说我们。”
“到时候肯定各种风言风语,这对谁都不好。”
“再说了,我还有个孩子,我不可能都不为晚晚考虑,还得征求她的意见,很多事都急不来……”
严望川这么一想,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