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桌子上菜已经都上了,邵子行见到两人进来,立刻嚷嚷要陈槿之自罚六杯。
三杯是他自已的,另外三杯是沈矜的。
“他开车,不能喝酒。”沈矜毫不留情地帮他拒了。
邵子行的瞳孔猛地放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又不是没有司机!”
谢清淮则微微侧过头去,用半歪着头的姿势看着陈槿之,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挑衅:
“我替夏夏喝。”
陈槿之嘴角微扬,冷笑了一声:“我喝醉了我老婆会心疼,你要是喝醉了回去可没人管你。”
“怎么会?我有夏夏电话。”谢清淮反驳。
“那她一定不会接。”陈槿之的语气十分笃定。
听到这里,邵子行和何成屿对视了一眼,两人似乎正在无声地商议着什么时候可以趁机溜走。
就在这时,一个娇俏严肃的声音响起:
“喝什么!不准喝,晚上回去还有正事儿办。”
“正事?”
何成屿跟邵子行四眼放光,不怀好意地看着两人。
唯有谢清淮心脏紧缩了一下。
“再想一个字,你俩今天给我横着从这里走出去。”陈槿之低沉着声音瞥了两人一眼。
沈矜接过他的话头,道:“阮家人在陈家老宅等我呢。”
包厢内气氛变得有点微妙。
沈矜假装不知,她抬脸看着对面的谢清淮:“你女朋友在我家,你要跟着过去看看吗?”
“我家”两个字犹如一根长长的针,狠狠刺入谢清淮的心脏。
疼痛感渐渐蔓延开来,而后席卷全身,他桌下的手按在膝上,指尖隐隐泛白。
“如果你不想见,我叫人把他们带走。”
沈矜挑眉反问:“为什么不见,我很好奇阮小姐道歉时是不是也像以前不分青红皂白要求我给她道歉时一样。”
她顿了顿,放慢语气。
“高高在上,又理所应当。”
想到那天道歉的场景,邵子行跟何成屿大气不敢出,只埋头吃饭。
沈矜如今越来越嚣张了。
跟谢清淮在一起时的她,犹如两个人,这其中缘由他们都清楚。
谢清淮跟陈槿之一个赛一个的会威胁人,他们可不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