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都要被这娘俩给逗乐了,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那依着钮祜禄妹妹的意思是查出了不好的东西,那些赃物可还在,查出的嬷嬷又何在?锦妹妹,你那儿的人可传过来了?”
“是啊顾妹妹,这些事儿可都是要说清楚的,这事关子嗣的大事儿可不能恍惚了去,也不能任由别人说什么都应承过去。
这若是有个什么不好,往后便是十张嘴都说不清的,还不如眼下趁着福晋在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也好有个由头,总不能任由下头的人糊弄你。”
李诗筱可算是出了一口气,她就是见不惯这纽祜禄氏那一副我清高,我为爷着想,我愿意付出一切的姿态。
谁还不知道谁啊?
想当年,她不也是这种姿态陪在爷的身边的?
可现在,不还是从天仙状态打落凡尘了?
说到底,大家有着同一个男人,那就都是俗气的女人,谁也别想办天仙范儿!
“到是叫李姐姐和福晋操心了,妾身可真真儿的是万事不管的,府中的下人也都是由爷和福晋赏下来。
妾身这不想着,既然入了爷的后院,好好的伺候爷就是了,这下人的事儿也顶多记着个大概,出了事儿自然是要福晋操心的。福晋,您说是不是?妾身这胆儿小着呢,可不敢乱拿主意。。。。。。”
这身边的人要不就是四福晋的,要不就是四爷的,她能做个什么主?
唯一一个得到重用的大丫头还是四爷的人,她都这么清清白白的表露出来了,除非是眼瞎故意不让她好过,否则她的什么动作是上头两个不知道的?
李诗筱深吸了一口气,这他娘的才是聪明人啊!
瞧她这小嘴叭叭的,瞧这大腿抱的,瞧福晋对她多亲呢!
“还有一件事儿,便是上午那会儿没好意思跟您说,三格格毕竟是妾的亲生女儿,总归也是想着她好,可是这先生与旁的人倒是在格格耳边嚼舌头根子。”
瞧着四福晋没什么反应,顾宁继续说道:“阿哥格格们是主子这妾也知道,可是却容不得下人胡言乱语,坏了母子之间的情分。。。。。。”
四福晋本来以为她要告谁的黑状,没想到却说出这一番话来,因而蹙眉问道:“这事儿可当真?”
当初弘晖诞下之时,也有那些个奴才妄图拿捏着小主子辖制她,若不是她当时下了狠手,弘晖现在是否这般的出色还不一定。
眼下府里又起了这些个奴才,若这事儿是真的,那倒是她的管教不严之过了。
府里的奴才除了四爷的人,旁的便不说都拿在手里,但总归也心中有数,除了这些日子新进府的人。
四福晋指尖在扶手上叩了叩:内务府那头,近些日子,十四弟倒是跟八弟走的近了些,又有上次的缘故在。。。。。。
看来这事儿得跟爷好好商议商议,这后院她倒是能管一管,可若是事关前头,这倒是不好插手了。即便她有些个耳目在,却也无法像爷那般做到滴水不漏。
这些个事儿她后头自有对策,可眼下关于钮祜禄氏这件事,不妨先入手查一查。甭管她是贼喊捉贼还是入了其他人的套,这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要说这后院,能让她稍微有一些信任的便是顾氏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完全信任,但是最起码比起这纽祜禄氏与李氏来,对顾氏,她还是愿意相信的。
这事她自然是要查,不过得和爷的人一块儿查,到时候查出什么来,那就不用她来管了。
反正爷最近也不知怎么的对后院的管控力度越来越强,甚至什么都要查一查,简直严格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嬷嬷,找几个人先送钮祜禄侧福晋回去。”四福晋说道。
然后她瞥了一眼李氏,便看向顾宁:“这事儿真没有你的意思在?”
顾宁顿时大呼冤枉,“福晋,您又不是不知道妾身,这每日里去大厨房那边取东西还不都因着妾身和孩子们的胃口大?
清风院一向如此,这下头人若是态度嚣张了妾身自可换了去,可是妾身从未出过府,身边的人更是出不去,又哪来的那些所谓的脏东西混进去?”
假意的抹了抹眼泪,顾宁直接靠在四福晋的腿上:“还请福晋明察,还妾身一个公道啊!”
她又不想上位当皇后,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当皇帝,干什么要有别的意思?
好吃好喝的,当一辈子富贵闲人难道不好吗?
更何况,她一没野心二没本事啊!
看来还是把事捅给四福晋比较好,反正她也没那本事把人揪出来,想她当年在自己家都能遭了毒手,更何况是在这儿?
钮祜禄氏进府以来,她可一向都是保持着友好又敬而远之的态度的。更别说打从她怀孕以后的时日了,那片院子她是能不去就不去,生怕哪天空气突然不好让人心里不舒坦了。
她倒不是怕,只不过是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