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凤兰最后一锤定音:“排兵布阵的事先不着急,且看你们这一周的表现,再做定夺。还是先了解咱们此战的对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首先是他们的教练彭邦盛,人称‘西北棋王,饶子大圣’,棋艺深不可测,早年曾北上京城较技,打遍北方无敌手,后来年迈退休,回到西安以教棋为乐。
西北棋手,大都棋风彪悍,尤耐苦战,又兼擅长用马,故有‘凉州大马,横行天下’之说。
这位彭棋圣却独树一帜,棋风稳健精细,思路敏捷,运子从容不迫,颇有南国之风,尤其让子棋更是天下一绝。
他的孙女彭高祺,是长安中学象棋队的队长,已尽得其真传,而开局尤精,是女子棋手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是我们最需要重视的对手。
其余队员,如神马王浩,八面虎钱武扬等,俱都身怀绝技,在全国都小有名气,而且棋风迥异,各有所长,总之这是一支非常棘手的队伍。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硬仗。大家务必要小心应对,积极备战,打好我们征战全国的第一战!”
众人齐声应是,旋即散会,新凤兰留下了雷振东和岳山,另有要事商议。
“如果战局焦灼,下到了第五台,关于主将人选,你们有什么想法?”
二人沉吟良久,雷振东先开口道:“若论棋艺,自然是岳山哥最高,由他出战最有把握。但是我想,真到这一步,还是让候补的队员上阵最合适。
原因有很多,候补队员没有上场,必定养精蓄锐,蓄势待发,而对手又不知其深浅,正好破敌制胜,如果换了旁人,恐怕对军心不利啊。”
岳山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新凤兰问道:“你们两个都是这样想法?可对手一定会派出最强主力,我们却不一定,那输赢可就难说了。”
“不然。”岳山摇头道:“昔日田忌赛马,先以下驷对上驷,最后能反败为胜,靠的是团体大于个人。
就比赛而言,对手如果以强凌弱,则上驷必然疲于奔命,马力衰退,我们用生力军,是以众欺寡,以逸待劳,已然占据了先机,胜算大增。”
“那如果最后输了呢?”
岳山笑道:“五局而三败,又怎么能把责任归咎到一个人的头上呢。”
“对。”雷振东接口道:“我们甘与同败,不弃同袍。”
“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
新凤兰又叮嘱岳山:“你也要抓紧训练,许久不曾上场,可不要临阵马失前蹄,那玩笑可就大了。”
本来是玩笑话,岳山却颇为郑重,毕竟有某人的前车之鉴嘛。
排兵布阵的事不急,雷振东抓紧时间请教技术上的问题,主要是下一阶段的提高方向。
新凤兰道:“我知道你喜欢顺炮。但是斗炮局凶险激烈,如果没有暗藏飞刀,后手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
而且,顺炮的变化分支远少于屏风马,易被人针对。一个棋手,武器库里如果只有这么两件法宝,很容易就被人摸透,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