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比草原上的狐要狡猾,也比草原上的狼还要凶狠,许多匈奴的勇士都倒在了他们的刀下,并且他们在杀人的时候始终贯彻一个原则,能杀便杀,能抢便抢,对于放火这种事做得更是顺手,总之这一群人在草原一些小部落的眼中就是一群魔鬼,强盗!
而这支人马是一个月前出现的,在他们和大梁作战一个月之后这支人马便莫名奇妙地出现了,他们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因为与他们交手的时候所有的匈奴人都发现他们很弱,带着大梁军士身上固有的畏缩气息,甚至还曾被他们追着狼狈而逃,可是令匈奴人惊奇的是他们从不曾因为失败而改变策略,一次又一次地偷袭他们,直到成为所有人的噩梦。
而那只令所有人畏惧黑甲鬼卫有一个神秘的首领,就像所有的黑甲骑士一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所有的匈奴人看见他的匈奴人都只能看到一个纤瘦而挺拔的身影,而且就是这个他们眼中看起来十分弱小的身影,却带领着越来越强悍的黑甲鬼卫给他们带来无尽的恐惧。
他们的马不比匈奴人人的慢,武器更锋利,在面对敌人时比他们更狠更疯狂,在该退走时毫不犹豫,这样的队伍让他们如何去打?
更令人可恨的是,他们从不跟比他们人数多十倍的匈奴人作战,战术往往还是偷袭,因为让许多匈奴的小部落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更小的部落更是直接被他们灭了,继草原那一次寻找林庆而闹得人心惶惶之后,草原上的不安又一次悄悄地在一些不被王庭重视的地方燃起,或许直到他成为整个草原的恐慌的时候才会落入穆珂的眼内,但那时候会不会太晚了呢?
两个月过去了,春去秋又来,赵子慕带着自己的部下最近已经停歇下来了,没有错,带着人在草原上搞风搞雨的人就是她。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手下的人迅速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冬季,才能在匈奴人来犯的时候收割匈奴人的人头,并为她建立赫赫战功。
虽然在她带兵的时候不免也有伤亡,可是她的顶头上司却没有找她的麻烦,这里面不仅有陈靳的干预,重要的是每次她出兵回来之后经常会给他送去她在草原上打回来的猎物和特产,而云森也因为此人身后不仅势力太大而且识趣,因此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他很喜欢她从草原上给他带回来的特产与礼物,而他也终于明白手下那些精锐的兵马到底是怎么练成的了。
云森心头剧镇,甚至动了让他帮助自己练兵的念头,不仅赵子慕他们每次从草原回来的收获让他心动了,还因为她手下那批可以无视匈奴人在大草原纵横的实力。
而且不管赵子慕如何厉害都是他手下的人,若在战场上表现出色那也有他很大的功劳,但因为一些事他还是压下心中的念头,因此只是对于她所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插手,也不阻挠。
于是赵子慕带领的部下便成了整个西北军中若有若无的一个特殊存在,而因为与匈奴离得近,很多人也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有一支神出鬼没的队伍经常出现在草原上,干着一些让匈奴人痛不欲生的事,而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跟赵子慕有关,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没有真凭实据的事谁敢乱说,更何况他们也根本不相信这是他们一个百户营的人干的。
匈奴人越将黑甲鬼卫等人传得神乎其神,西北军的军士便更加不相信了,因为整个西北军中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人才,而且在他们看来赵重那个小将个人就算再怎么出色,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个月之内将手下的上百人都训练成让匈奴人都闻风丧胆的黑甲鬼卫。
于是抱着怀疑与探究,找麻烦的上门了。
司徒元嚣出现在赵子慕面前的时候,赵子慕正在给她手下的人放野,嗯,换个说法来说也算是惩罚。
因为这阵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草原上溜达了,所以赵子慕的部下昨天突然就有点不安分了,因此为了消磨消磨他们不安分的情绪赵子慕一早起来便让营里所有的马挨个将他们溜一圈。
于是司徒元嚣来到他们营地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景象,百多号汉子在夏末微凉的日光下追着一匹匹马在宽大的场地上狂奔,汗水与唾沫齐飞,烟尘与热气共舞,一群人一个个喘得跟条大柴狗一样,而他们的身后跟着三个人,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边大声地喊道。
“你们这群混蛋都知道错了吗?”
“报告,我们错了!”
“错哪了!”
“犯贱!”
“这个回答好不好!”
“不好!”
“以后还敢不敢了?!”
“遵大人号令!”
声音响亮得让埋头于一本兵书中的赵子慕抬起了头来,看着一群奔跑的人笑了一下道:“不错,跑的再快点。”
经过她身边的军士立马激动地转身看向她,大声地道:“谢将军夸赞!”
于是整个队伍跑的更快了,赵子慕脸上带着笑意随意地从地上捻起一块小石子,嘴里轻声道:“那好,作为你们态度奖励,我再给你们一点额外的奖赏。”
话刚说完,一颗樱桃般大小的石子嗖地一声便飞向了正在奔跑的马儿中的马屁股上,一声长长地嘶鸣过后,那匹受了刺激的枣红色烈马便更加地撒开了四蹄狂奔起来,卷起尘烟阵阵。
追在马匹股后面的将士们:“……”
将军我们错了(ㄒoㄒ)……
司徒元嚣:“……”
月五那个家伙幸灾乐祸地在后方大笑道:“小的们,再快点!后面还有十匹!哇哈哈哈哈哈!”
百户营的将士:“……”将军,五大人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