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郡主走的时候,太子殿下非要相送,但皇上和郡主劝殿下好好休养,殿下才没出来,要是让殿下知道,郡主在这堵着了,还不得心疼吗?”
“幸好娘娘宽宏,让出这条宫道来,也免得殿下动怒,奴才一会回去,也能跟皇上和殿下有个交代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容妃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起轿吧。”
大太监立刻恭送:“娘娘慢走。”
叶裳依重新跟在轿子旁边,心里还憋着气。
觉得在沈宁宁这吃了一亏。
容妃挑帘,朝她看来:“裳依?怎么走神了?”
叶裳依连忙收回遐思:“娘娘,我在想福宁郡主,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容妃来了兴致,柔柔道:“你说吧,跟本宫还有什么见外的呢?”
叶裳依气愤道:“刚刚福宁郡主虽说是为了物资,急着出宫。”
“可是,我跟她同在国学府,最初大家让她拿点东西出来救济同窗,她都不肯。”
“就算是我们没有听她的,没准备周全,但她坐拥那么多的物资,分享一点怎么了?”
“依我看,刚刚说急着出宫拿东西救济百姓,多半也是撒谎,就是跟您抢道,太没规矩了。”
叶裳依之所以这么说,也是考虑到自家情况,从而有些焦急。
她跟沈宁宁关系不好,要命的是,她父亲一开始也确实囤了不少防寒道具,和满仓库的木柴。
但,国师张贴了皇榜,澄清冬天无灾以后,她父亲就将东西全部倒卖了。
现在寒灾来了,偌大的一个叶家,靠着花费重金重新求购防寒器具过活。
可现在市面上的那些棉布棉被以及最重要的木柴木炭,全都是有价无市。
早就被疯抢空了。
再这样下去,她少不得要跟沈宁宁低头,求她帮帮忙。
然而,沈宁宁连容妃都不放在眼里了,何况叶家?
一想到要跟沈宁宁低头,叶裳依就不高兴。
容妃仿佛看出她的心情,便温柔地笑着。
“你看你,把问题想这么复杂做什么。”
“你自己都说了,郡主是你的同窗,又是福女,她当然要管大家了。”
“本宫觉得,你不如带着国学府的学生们,好好跟她谈一谈。”
叶裳依仿佛忽然被点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