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上书二字“宁烨。”
晋王笑道:“夜宁,宁烨,哈哈哈哈,果然是好名字啊。”
夜宁拍了拍自己的腿,眼神深邃幽暗,极为阴冷地道:“王爷有所不知,其实夜宁此生最想做的便是能拍马上阵杀敌,保卫一方领土,可惜。。。可惜只能假借他人之力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夜宁心中实在是恨啊。”
这个问题,晋王本也会开口问。
他与皇上不死不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这个夜宁突然前来投诚也很是可疑。
只不过自己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便见对方满脸怨恨,对于皇上的仇看起来比自己少不了一分。
不禁好奇开口:“我瞧夜公子年纪如此轻便能在血滴子中身居要职,可想是陛下信重,因何缘故。。。”
夜宁知道,这老狐狸哪有那么容易放下戒心。
他略微将身子朝后一仰,看了看那窗外,十分沉重地叹了口气。
晋王顺着他的目光,也落到了那棵柳树之上,一时之间,便有些不解,但见夜宁眼眶泛红,似乎有着极大的痛苦,他只得耐着性子洗耳恭听。
“王爷可知,昔日旧掌正大人对我的提拔与信任,于我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因他的缘故,我才得以接手这些事情,掌正对我的照拂,我此生不忘。他常对我说‘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故而夜某最爱柳树。”
晋王不解,这句话如何还能用来谨省他人?
实在忍不下去故而蹙眉问道:“此句不是赞春日抽柳之美景吗?”
夜宁悲痛颔首:“掌正大人是要我似春日柳树般有勃然生机,他对我的期望实在是大。”
晋王暗绯:这江蓠看来也是个会三两句诗便急着教育下属的草莽,倒是这夜宁,对他实在忠心耿耿,对他给的教诲一直谨记于心。
“江蓠留下血书托付于你,恐怕也是对你期望甚高。”
夜宁抬起衣袖,拂去眼尾似有非有的晶莹泪花:“当今陛下生性多疑,他因如今那位掌正的诬告便设计杀了江掌正,我的这双腿,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毁掉的。我努力活到如今,就是为了能有一日光明长大立于马背之上,却此生无望,叫我怎能不恨。而今血滴子的那位掌正与我更是不睦已久,这些事情,若是晋王在血滴子中有眼线的话必也能知晓。”
晋王连忙摆手:“本王可没有要插手血滴子行事的打算,还请夜公子不要多虑。”
他哪是那种一见信便会前来的草包,自然也是派了人去探查的。
只不过同夜宁说的不错,传言之中,这正副二位掌正向来不合。
虽不知如今这位掌正是谁,但那人是皇上亲手提拔的人,恐怕确实不能为自己所用。
而这二人曾在小巷内争斗,场面并不光彩。
如此看来,确实不睦已久,这样的对家上了台,这夜宁一时心慌想给自己找条新的出路也就说的过去了。
晋王唇角微微上扬,自己皇位上的好侄儿,还真是白白给自己送来了一个好助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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