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因柳问弹劾沈家成功一事很是开怀,特地请了柳问上何氏酒楼喝了一顿酒。
秋雨陪同,听闻柳府入了几波刺客,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请了假,明日要去柳府探望应氏。
柳问之母对她很好,秋雨从小没有得到过母亲关怀,是真心将应氏当做了自己的母亲,眼中的关切真挚诚恳得很。
南汐的婚事已成,柳问又办成了这么一桩大事,柳府总算平安了下来。
他前些日子一直未来将军府,秋雨还有些生气,酒桌上这么一说,便明白这是柳问怕自己受了牵连。
如此,更是明白他心意昭昭。
柳问如今是一刻也不想等了,借着酒劲便问秋雨肯不肯自己明日上门提亲,要八抬大轿将她娶进门来。
秋雨即便是再如何不拘的性子,也一下子红了脸,慌忙起身借口出去张罗新酒。
瞧她这样,南汐便拍着胸脯让柳问尽管来。
实在是太过开怀,喝到了月上柳梢头,才归了府。
安叔等在门口,看着那醉醺醺的人,便道:“少将军,你这刚成婚几日啊,便出去喝酒喝成这样,你让姑爷怎么想。”
南汐笑着摆摆手不以为意:“今日高兴,多喝了两杯,他回来了?”
安叔颔首:“姑爷可不像你,都要宵禁了才想着回来。姑爷陪着小少爷下了棋,又陪主母吃了饭,如今回了主屋了。”
南汐觉得这话听起来很是别扭,自己好像成了那种新婚后出门寻花问柳不着家的浪荡子,而李宁祁倒是规矩守份替她操持着家里的琐事。
这李宁祁,披着一张狐狸皮,把她整个将军府的人收买了个干净。
结果反倒还要安叔来劝自己不可如此冷落新婚夫君。
把腰一掐,她踹门而进,便想着和李宁祁好好谈谈,他们不过是合作夫妻,在外头各自都是自由的,想做什么皆可,不用特意如此表现。
关键是,他这么殷勤,实在是让南汐莫名有些心慌。
结果这么冲进了屋子,便听见“哗啦”的水声响起。
接着那屏风之后,走出来那披着黑色睡袍的人来,满头湿发,水珠湿哒哒的在他的脖颈与锁骨处滴落,松松散散的领子敞开,半遮半掩,能看得见那隐隐的腹肌。
南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双颊飞上红晕,转身背着他道:“我。。。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
她刚说完,就感觉背上贴上一个人来,气氛停滞,一颗水珠滴落在了她的耳廓之上。
南汐只觉得呼吸停滞,鼓着气就想别过身子将人推开,却没想到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将她刚刚踹开的门阖上。
李宁祁声音有些发哑,在她的耳畔轻轻挠着:“十二月寒,夫人开着门容易着凉。”
说罢,这人转身就又回了那屏风之后。
取了白巾,擦拭自己的头发。
南汐手指紧了紧,木然地回了身子,也坐在了矮几之旁,假意取了书来翻看,刚刚回府想要质问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书里的字是一个也看不下去,抬了眼,看那屏风上倒映出的人影,内心思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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