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包装,那个紫蓝撞色的很是漂亮,她握在手里左右摆弄着,爱不释手。
另一个已经带上环扣的黑粉小熊搁置在一旁,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它。
秦谟走过来,径直拿起被冷落的那个小熊,蹙了蹙眉艰难回忆道,“这就是你那天说的什么,楼梯熊?”
江挽声“扑哧”一声笑出来,编贝般的牙齿微微露出,水眸弯弯,点着细碎的光,“是流体熊。”她加重读音,笑着给他纠正。
秦谟斜睨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因笑鼓起的软肉,“取笑小叔叔,嗯?”
“哪有。”她忍俊不禁。
他纵着她笑,又问:“你不喜欢这个?”
“当时加错了颜料,颜色不太好看。”她有点可惜,“做成了钥匙扣,我没有多少钥匙,本来是想把它挂在书包上的。”
黑粉色的小熊翻转在男人如竹节般修长冷白的手中,环扣圈在食指之上。憨态可掬的小熊与他冷淡凌厉的气质产生极致的反差。
“送我吧。”他道。
江挽声惊诧地侧抬头看他。
他把那辆布加迪的车钥匙放到岛台上,“正好我有钥匙。”
“你要戴着这个钥匙扣?”
凌厉的下巴微扬,示意她帮他环上。
江挽声突然开始怀疑他的审美。
沉敛低调的布加迪车标和其貌不扬的黑粉小熊诡异地放在一处,是谁见了都会觉得古怪稀奇的程度。
但秦谟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脸色还是依旧的冷隽寡淡,勾着那个串钥匙就出门了。
江挽声咽下想说的话,送他出门。
王姨在后面偷摸地拍了好几张照片,高兴得不行。
——
明姻八点钟的时候说了句“平安到达”。
她也没发信息过去,知道她和裴阙在一块估计也没法应付她。
一上午她跟王姨都在一起,王姨热情又亲切,让她迅速地消退了与一个陌生人共处一室的局促不自在。
王姨提起前段时间她送给秦谟的那些花酥,说想要学学手艺,于是两个人直接耗在了厨房。
趁着江挽声不注意,王姨又拍了好几张她的照片,大多是侧颜和背影,然后悄悄地发给了一个人。
照片里女孩乌黑的发丝轻挽于脑后,低垂的丸子头将女孩衬得娇软柔和。侧颜的五官线条实在漂亮,认真专注的样子像是在发光。
她发信息:【女孩子长得好性格也好,先生眼光您就放心吧。】
那边回的语音,她不方便听,跟江挽声说了一句去洗手间,才敢公放。
一道老迈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不满传出,“你看看那个臭小子不值钱的样子,那丑不拉几的什么熊还拿着当个宝贝。”
又一条,“我到现在就看这个照片和一堆文字资料,活人愣是见不着,那小子成心气我是不是?”
王姨笑着安抚,也发语音,“怎么可能,这不是人家小姑娘还没点头嘛,要是点头了就给您带过去了。”
“哼,以前傲成那个狗样,现在连个年轻女娃都勾搭不到,真是报应。”
“他再拖一会儿,我老头子该直接入土了。”
王姨笑得不行,觉得这老爷子真是个老小孩。
又好说歹说地压住他的急性子,让他别急着过来认人,别再把人吓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