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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紧紧拽着正把玩着精致珠串的慕容岁,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坚持与不舍。
"我也是,我要和玉阳哥哥在一起!
"小皇子仿佛感受到了玉阳的情绪,连忙伸出小手,紧紧握住玉阳的手指,声音中透着稚嫩的坚定。
唉,明明说好了只是来看看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副难舍难分的场景呢?
卓寒风心里叹了口气,这可真是棘手,看来只好使出沈云昭传授给他的应急手段了——对于小孩子,有时候适当的哄骗也是必要的。
"世子殿下啊,您知道吗?今天下午,宫里的御医特地来给王妃看诊了。御医说了,王妃的身体需要绝对的静养,否则病情非但难以好转,还可能越发沉重,甚至到了无法自行料理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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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寒风语气温和却故意加重了语气,试图用一种既严肃又带些夸张的方式来说服这两个小家伙。
望着玉阳那瞬间变得惊愕且充满恐惧的大眼睛,慕容岁心中暗自思量,卓寒风这家伙真是够绝的,该不会是在替他主子报复,故意夸大其词来吓唬我们吧?
慕容岁眼见着玉阳带着满心的担忧,一步三回头,那份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最终还是拉着小皇子缓缓离开了这个充满了他们欢声笑语的小院。
随着他们的背影逐渐远去,小院里似乎还能隐约听到玉阳轻声的呼唤,像是在向谁告别,又似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到忧虑。
慕容岁的心中如同被细针轻刺,泛起阵阵内疚的涟漪。
但她暗暗对着怀中的幼儿低语,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坚毅:“儿砸啊,娘亲这番作为实属情非得已。你看这墙头高耸入云,即便是娘亲孤身一人,也难以越此鸿沟,更何况还要带上你这个软糯的小拖油瓶呢。而今,娘亲正身处戏中,一袭傻态需扮到底,切莫让他人瞧出半分破绽。”
提及沈云昭,慕容岁的内心波澜不惊,那所谓的愧疚似乎只如微风拂过湖面,转瞬即逝。
“你待我不善,我又何须对你心慈手软,略施小计,自是情理之中。但儿子却是我身上掉下的肉,骨血相连,这份亲情之重,又岂是轻易能割舍的。”
夜幕降临,沈云昭未曾现身,小桃与玉阳亦不知所踪,慕容岁只觉周遭一片寂静,心头不免生出几分寂寥。
她先是将金灿灿的金币一枚枚细细数过,指尖滑过每一道冷硬的边缘,仿佛在触摸着未来的无限可能。
随后,又将圆润光滑的珍珠一粒粒拨弄,那些温凉珠光映照下的,不仅是她眼中的喜悦,更是对自由与掌控命运的渴望。
这突如其来的财富,让她兴奋得几乎按捺不住,恨不得立于城楼之巅,向世界宣告:“老娘翻身做主,从此钱包满满!”
清点完毕,慕容岁慵懒地倚卧于床头,脑海中回放着近日发生的种种变故。
当忆及沈云昭那意外的温柔一吻,脸颊竟不由自主地发烫,羞涩与甜蜜混杂,让她难掩慌乱,只好翻身埋首于柔软的被褥中,试图以此躲避那份令人心动的回忆。
终于,她轻敲床头安放的安神香炉,让那缕缕幽香伴她进入了一个无扰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