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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履行自己的职责(第3页)

棕鼠、黑鼠、灰鼠,还有茶色鼠,

一些是老气横秋,另一些则生龙活虎,

父亲、母亲、婶子、表姑,

傲慢的尾巴和刚硬的胡须,

一家几十口或是一揽子,

哥哥、妹妹、妻子,还有丈夫。

事实上,老鼠每年吃掉了拉腊顿伽岛一半的粮食。它们还吃掉了威廉姆先生的号角、皮特曼夫人的鞋子。没有别的食物可吃时,它们会变成吃掉幼鼠的同类相食者。因而,猫就成了深受拉腊顿伽居民欢迎的动物。它们不久就把岛上的老鼠清除干净。不过,它们受到了新进口猪的协助,这些猪变得非常贪婪,它们一起使这个无法让人忍受的岛国变得干净。

威廉姆先生并不满足于把自己的使命仅仅限定在拉伊提阿。这儿一切都已转好,可是还有更多的岛屿未被征服,于是他决心付诸行动。他全身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激情,更充满了勇气。在西部,有几大群岛从来未曾被使徒光临过,不管他们是哈帕伊、萨莫恩,还是“航海家”协会的成员们。威廉姆乘坐“和平使者”号帆船围着这些群岛转了一圈,完成了他在其他地方同样完成过的任务。他摧毁了偶像崇拜,建立了真正的对上帝的完美信仰。

“基督教”,威廉姆说,“不是靠人的权威,而是以它自身的道德力量来取胜的——通过它四处散布的光明及撒播的仁慈精神。因为,友善是打开人类心灵的钥匙,不管这人是野蛮,还是文明。只要受到友善的对待,人们立刻就会向往真理,因为他们自然而然会把这种巨大的转变与过去那些残暴首领的态度相比较,从而把转变归结为福音在人心中产生的作用。”“在我们的语言中,有两个单词是我最珍视的,它们就是‘尝试’和‘信任’。在你‘尝试’做之前,你并不知道什么是你能够做到的,什么又是你不能做到的。如果你使自己的尝试立足于对上帝的‘信任’中,那么,一切能够想象到的险山恶水,在你走过它们时都会自动消失,而所有你从未曾期望过的工具设施都会一一具备。”

最后,威廉姆先生决定重游英国。他把“和平使者”号帆船送回塔希提卖掉,然后搭上了一条开往家乡伦敦的捕鲸船,于1834年6月抵达伦敦。他把自己取名为“拉腊顿伽新约”的手稿送到“不列颠及外国圣经协会”,协会命令立即把它付印。在他所写的一份记录中,描述了他那非凡使徒生涯中最重要的所见所闻。(注:《南海群岛出使记》,约翰·威廉姆著,伦敦使徒协会出版。该书评述了这些岛屿的自然历史、起源、语言,以及岛上居民的传统和习俗。)这份记录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人们最强烈的兴趣。威廉姆在全国各地的会议上发言,与许多现有教会的高僧、许多在科学上取得杰出成就的人、诸多达官显贵成了朋友。人们纷纷捐款,以帮助他达成传教的意愿。伦敦市政公司一致同意捐献500英镑,以响应这次募捐。这次一共募集到4000英镑。用这笔钱,威廉姆买了一艘名叫“凯姆登”的船,专门用来传教。1838年4月11日,这艘船载着威廉姆夫妇以及其他16对将会留在各自岗位上的使徒夫妇启航了。

“凯姆登”安全抵达南海群岛。在环绕各个已经建立了使节的岛屿一圈之后,威廉姆继续前往西部更远的岛屿访问。这些岛屿上的野蛮人还从来没有受到过教化。远征进行得很顺利,“凯姆登”最后抵达了新赫瑞德群岛的埃诺曼伽岛。一帮人从船上下来,登上了狄隆港。然而,当地土著并不欢迎他们。显然,过去曾经有一只船到过该岛,船上乘员给了当地土著粗暴的待遇。出于报复心理,这些土著对刚刚上岸的使徒进行了袭击。威廉姆先生和他的朋友哈瑞斯先生被杀死并被吞吃。

一个最高贵、最无私的人从此凋谢,这时他年仅44岁!他的人生责任就在于不断地做善事。秉持始终不渝的坚定精神,从而把基督教和文明的种子撒播到四方。即使环境限制,慈善工作遭到挤压,他也能耐心地等待时机。他知道,他撒播的种子终有一天能够生根发芽、繁荣茂盛。他的事业并没有随着他生命的消失而逝去。即使是那些埃诺曼伽岛的食人生番,也最终放弃了他们的偶像崇拜,诚挚地接受了基督教的真理。

威廉姆的衣钵后继有人,一些高尚的工作者站在他的身后。乔治·瑟尔威在1841年被任命为新西兰首任主教时,就立即出发去执行传教任务。(注:西尼·史密斯在他的一封信中以嘲弄的语气写道:“当新西兰主教准备在那儿接见食人生番的各路首领时,我给他们的建议是:‘先生们,遗憾的是,在我的桌上没有任何东西适合你们的胃口。但在我桌旁,你们却可以找到大量冷冻过的助理牧师和烘烤过的教士。’如果这位主教无视我的谨慎的观点,而他的参拜者却同样把他作为最后的菜肴的话,那么我就只能补充说:‘我真诚地希望他选择拒绝。’对于后面这一观点,这位主教本应该与我取得真诚的一致;而我说的所有的观点,他也应该将之视为一个有用的暗示,并牢记于心。”——《西尼·史密斯回忆录》)在他教区所在的大陆上不懈地工作7年之后,这位主教认为,为了完成英国大主教交给他的任务,他应该到新西兰和赤道之间的被叫作美拉尼西亚的5个群岛上传布福音,而现在,已经到了出发的时候。其后12年里,这一传教工作占去了他的大部分时间。开始时,人们对于传教工作的观点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应谨慎从事,一派认为这完全可行。前者认为后者的观点太浪漫,根本不可行,这当然是可以原谅的。

出于个人安全考虑,瑟尔威的朋友们反对他的传教计划。他用一句格言回答他们:“商人生意做到哪里,使徒就应该拯救灵魂到哪里。”他向他的父亲写道:“到达勇敢的顶点,是一个使徒的责任,除非眼前有明知的确定的危险。在这些岛上,如果要达到什么目的,就必须得冒一定的危险。”

危险,毫无疑问是巨大的,特别是他不允许在他的小船上出现任何种类的枪支。一次,在新赫瑞德的玛利科罗,显然只有“他的完美的精神和高贵的耐力(借用埃斯丁的术语)把他和他的伙伴从几年前在埃诺曼伽曾经降临到威廉姆头上,以及几年后在卢卡普曾经降临到帕特森头上的厄运中拯救了出来。”

有人劝他说,出外传教将会使他极大地忽视现在的主教教区,而他“已经把太多的铁放到了火里”。他则反对说,他能够对整个美拉尼西亚地区加以个人视察和监护,这不仅不会受到伤害,而且会给自己在新西兰的工作带来最大可能的好处。他的心已经飞到了那些遥远的岛屿上,用一种兄弟之爱向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居民发出大声呼唤。他似乎觉得,来自上帝的旨意正指引他成为一个如此坚定的水手,是上帝“把他的路刻在浪尖,把他的家刻在浪底”。

约翰·帕特森这时站出来帮助瑟尔威主教。这又是一个高贵而无私的人。在选择传教事业或安心在家并获得荣升这二者中,他选择了前者。他于1855年来到新西兰,被任命为出使自从库克船长发现澳洲以来就很少有人去过的一大群岛屿的使徒。这些其上居住着许多以“食人生番”著称的土著的岛屿,构成了澳大利亚东北沿岸海湾的三分之一,由新赫瑞德岛、巴恩克岛、所罗门小岛和萨塔库兹群岛组成。岛上居民被称为“美拉尼西亚人”或“黑岛民”,因为有许多黑人混居其中。

帕特森在新西兰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在这期间,他学会了土著的语言及操纵使徒的纵帆船“横渡南海者”号的航海术——在主教的陪同下,启程前往诺福克岛,然后肩负着苏格兰长老会的使命到了埃伊特姆。他们沿途经过了威廉姆先生被杀的埃诺曼伽岛——这是一座森林密布的岛屿,其景色之美非笔墨所能形容。然后,他们前往萨摩亚诸教士被杀的法特岛,经过了埃斯比利特·萨托的辉煌岛屿——其上有一条高达4000英尺的山脉。船只接着到达瑞玛尔岛。登陆时,主教和他的同事不得不游泳上岸。他们与当地的毛利人成了朋友并从岛上带走了许多男孩儿。这些男孩被送往新西兰的圣约翰学院,作为教士来培养。

船只抵达所罗门群岛上的玛拉岛。在这里,他们发现当地人虽然讲毛利语,但以前的水手显然教给了他们英语知识中最不齿于人的部分。萨塔库兹群岛是下一个被他们看到的群岛。当地土著摇着自己满载着山药和芋头的小舟欢迎他们。可是这些岛上的人口太多,以至于任何安静的工作都没法做成。他们整个沿岛航行了一周,看到了大火山口那炽热的外表。他们继续前往卢卡普——今天,那里充满了忧郁的怀念,因为帕特森主教就是在此地遇难的。土著们用小舟载来小麦和可可豆为他们送行。一长串的航行——图布阿、法尼科拉,以及巴恩克诸岛屿——之后,“横渡南海者”号回到了新西兰。

当然,新西兰同样是他传教工作的场所。他在给家里的信中写道:“别总以为岛民是残忍的。当你激起他的怒火之时,他们确实做出一些可怕的事,而且也几乎都是食人者——往往在一次战斗之后举行的庆功宴上,他们才如此,否则就不是。但如果你友善而谨慎地对待他们,我相信,访问他们是没有任何危险的——访问的方法是:第一次仅仅在港口着陆;第二次也许可以到一个土著村子里去;第三次在海岸边睡;第四次在岛上待十来天,如此类推。”他描述了自己教化土著的基本方法。他坚持认为上帝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类。在悉尼的一次布道会上,他说:“爱,这源自人心中的爱,必须传递给他的兄弟……爱是使一切事物焕发活力的原则。在每一片星空下,在海浪闪烁的光影里,在田野里每一朵鲜花中,在上帝的每一件造物里,特别是在每一个活着的人的灵魂中,都存在一种崇拜和祝福:为万物伟大的创造者和保护者,他那深沉的美和爱。”

“我亲爱的父亲,”他说,“曾经以深沉的忧虑写下了丁尼生事件。噢,亲爱的!该怎么感激你!是你,把我们从论战的喧嚣中解放出来;是你,让我们发现了世上有如此千千万万的人,渴望得到从这些狂热的争论中粗暴抖落出来的琐碎。无论高级的或低级的或广大的教会,也不是任何别的名称,而是忘掉一切差别、回归事物原初状态的急切愿望,在那些野蛮人民看来才是自然的。”

帕特森怀着美好的希望和无畏的精神,继续访问美拉尼西亚群岛。他深知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当女人出现时,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不过,他用信任获得了所有人的保护。他前往胡图玛,踏着深及膝盖的海水爬上了该岛的海滩。然后他去了埃诺曼伽,接着去了法特,这里居住着据说是那些海域中最野蛮的人。他们都是食人生番,曾经杀害了搁浅在该岛的“皇君”号的全体乘员。他们当场吞食了其中的9个人,然后把其余的9个人送给他们的朋友吃。

1861年,约翰·帕特森获得了“美拉尼西亚群岛出使主教”的尊荣,可他仍像往常那样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他赤手空拳地活动在土著中间,经常面临死亡的威胁。说不定哪一天,他们立刻就会用一只毒箭结束他的生命。可是,他总是充满快乐和热情。“感谢上帝!”他说,“我能够退守到许多安全的舒适环境中。他完全看到了也知道这一点。他也看到了岛民们,他爱他们,比我更甚不知多少倍。我相信,是他把我派到他们那里。他将保佑那些在他们中按他的意志行事的真诚努力。光明正照射着美拉尼西亚。我对这种想法非常满意,并且牢记着,这一切是否能够在我有生之年实现是无关紧要的。我要做的,只是不停地工作。”

在一群被派往协助他的人面前,他再一次说道:“一个以伤感的眼神看待珊瑚岛和可可豆的人,是比无用者更糟糕的人。这为任何一个抱着必死信念的人所不耻。相反,一个认为任何工作都‘较绅士为低’的人,就恰好会这样做。他极不乐意地看着一位主教做他认为有辱自己的事。如果一个正直的人被上帝的爱所感动并挺身而出,我们会给他什么样的欢迎,他不久将会工作得如何快乐,在我们所清楚知道的无数的祝福中,这一切将会一览无余。”

这些受命的牧师离开英国并不是为了钱。他们的报酬,一年只有100英镑,之后才逐年增加到150英镑。可他们教给土著们所有的东西——节俭、谨慎、守时、整洁,以及诸如此类的习惯。有多少性格是从这些持家的美德中养成的!帕特森主教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建立一些学校。他还会把岛上的孩子带在身边,陪他航行,以便让孩子理解他的语言,当然他也能理解孩子的语言。1864年,主教和他的伙伴在萨塔库兹遭到袭击。其中一个名叫皮尔斯的人,胸口中了一支长箭。埃德温·诺伯斯则左眼中了一箭。一位名叫费舍尔·扬格的划桨手,他的左手腕被射穿了。主教把箭艰难地拔了出来——那只射进胸口的箭,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费舍尔·扬格死于破伤风。在临死前,他对主教说:“亲吻我吧,我非常高兴我能尽到自己的责任。”诺伯斯死于同样的病。皮尔斯的箭伤虽然在所有人当中最严重,但他后来康复了。

帕特森主教接着访问诺福克岛、皮特开尔岛、新赫瑞德群岛、费基群岛、所罗门群岛、塔希提群岛——在每一处,他都不忘做善事,并赞助教会的新成员们。他把《新约》以及《旧约》的部分摘要以他们自己的语言印发给他们。在诺福克岛的一个圣诞节里,大约有20个人的一群人吵醒了他。这群人以彼斯先生为首,正在他的床边唱圣诞颂歌。“这景象多么令人快乐!”他说,“上床时,我把《赞美书》放在身边,脑中带着凯伯勒先生的赞美诗入睡。现在,我已熟知‘天使之歌’的莫塔曲调,还有那‘光明照着异教徒’的歌声,也出自我们这些异教专家之口了。他们唱得如此诚惶诚恐。在这天空洁白如洗、月光皎洁宁静、天气温暖如春的静寂夜晚,传来的声音听着是如此地幽静与清晰。我醒着在床上躺了很久,想着自己无比幸福的命运,想着自己曾经是、现在仍然是如何完整地享受着这美好的幸福。我逐渐迷失在上帝那崇高的善、仁慈和爱中。”

我们必须赶紧说明他前往萨塔库兹群岛的最后一次航行。从昆士兰来的绑架船正出没于群岛之间,目的是把土著强制带到他们的种植园里劳动。一些岛屿变得人迹全无。卢卡帕岛也已经被昆士兰人带走了5个土著。当大船靠近该岛时,主教看到5只独木舟正在珊瑚礁边游荡,便立刻想去安慰这些可怜的土著。他命令放下一只小船,然后带着4个人坐上去。小船一靠近那些独木舟,主教便钻进了其中的一只。在里头,他看到两名酋长,他们都是他以前的朋友。独木舟靠岸后,小船里的人看到主教上了岸,然后不见了。

小船与其他的独木舟留在一起。一个土著突然从一只独木舟里站起来,把他的长箭射向小船里的人,其他的土著都采取了同样的行动。大船上的人赶紧把小船拉回来,直到远离箭的射程,但船上的4个人已经有3个人中箭。可是主教怎样了?他在岸上被杀了。人们看到从岸边过来两只独木舟,其中一只坐满了土著,另一只则是空的。土著们回到他们原来坐的独木舟,另一个土著则撑着空独木舟——里头似乎有一堆东西——继续向大船靠近。大船迎了上去。撑舟的土著看了看独木舟里头,然后对大船里的人说:“这是主教的鞋子。”人们把独木舟拉过来,看到里头躺着一具用土著的席子卷起来的尸体。人们把席子拿开,出现的是主教脸上那平静的笑容。他的胸口盖着一片棕榈叶,拿走后,赫然出现的是5个伤口。“这情景是那么奇异、神秘和壮美,”雅尔吉小姐说,“使人觉得这就像是教会初创时那个殉难的传说。”在这个岛上,没有人热爱我们的主教,也没有人尊敬他。然而万万没有想到,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求的死期,虽然他总是愿意把自己的生命献给自己所从事的事业。可以确定的是,他是死于这些土著的报复。恶劣的昆士兰海盗从卢卡帕岛偷了5个土著,而报应则降临在主教的头上!

他那依然甜蜜的平静的笑容似乎在安慰那些处于悲痛之中的人们。他们失去了一个精神导师,他的笑容从此消失不见。第二天早上,约翰·科勒瑞基·帕特森的遗体被葬入太平洋的水底。像活着时那样,在主的垂顾中安息了、逝去了。他死时安宁。

几年之后,也就是1875年,古德纳弗准将和他的座舰“珍珠号”访问了萨塔库兹岛。他急切地想看到主教被杀的现场,虽然有许多人警告他别这样做,因为这些土著都是些背信弃义的人。然而,准将还是上岸了。土著们这一次显得很友好。可是当他第二次上岸时,他们的行动却显得疑心重重。他命令自己的人立刻回到船上。

在一封信中——这是他最后的一封信,他描述了当时的情景:“我看见一个土著把箭搭在弦上,我立刻想到的是,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可是念头刚一产生,这支箭就射中了我的左半身。我大喊:‘到船上去!’然后把箭拔出来扔在海滩上。这时,只听到又一支箭从我身边‘嗖’地飞过。回到船上后,大夫马上过来,他把我的伤口包扎起来,并进行了消毒处理。”5天之后,他补充写道:“我现在非常好,唯一的麻烦就是后背痛,这使我无法入眠。我并没有感动——”信到这儿就打住了,他没有写完这封信。

他感染了破伤风,一切活下来的希望都已破灭。一个极端平静的人告诉他这一消息,后者早巳把生死看透。他叫人把自己抬到甲板上,看到身边聚集着许多人,他们已泣不成声。他慈爱而温柔地劝他们别悲伤,要他们踏着自己的脚印前进。他平静地安息,尸体被葬到海底深处。一个英国损失不起的人,就这样凋谢了。他是水手的崇高榜样,也是一个仁慈的基督徒。

我们没有篇幅再去提及其他基督教使徒的各种英雄行为——例如出使日本、中国以及南北美洲的耶绥特,出使格陵兰、美国和非洲的莫拉菲安,第一个在美国印第安人中传教的约翰·爱略特和继他而去的大卫·布拉勒、乔纳森·爱德华(注:当爱德华会长由于企图改进他的圣会的道德状况,而从他在北安普敦和康涅狄格的教会里被赶出来时,他便出使到斯多克瑞基的印第安人中向他们宣讲福音。在他妻子的全力协助下,他在他们中间待了6年。在这期间,他写成了自己最深刻也是最有价值的著作。他被解职的原因如下:他的一些年轻教徒获得了几本淫秽出版物,并且送给其他的教徒传看。爱德华把他领导下的所有的部门负责人叫到一起,告诉了他们这些事。他提到了与事件有关的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事实表明,这个镇子上几乎所有的家庭都与这件事有着一定的关系。于是,圣会的首领们纷纷叫他们的牧师向爱德华提出最傲慢和最轻蔑的挑衅。最后,教会以200对20的多数票解除了爱德华的职务。这就是他到印第安人中间传教的起因),出使印度的玛尔丁、赫伯、卡瑞尔、玛士曼,出使缅甸的居德森家族,在赞比亚牺牲的使徒查理·弗里德雷克·迈克兹,以及担任澳大利亚基督教会长老的萨姆尔·玛尔登。一切荣誉属于你们,高贵的基督教英雄们,知名的和不知名的!一切荣誉属于那些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用于传播抚慰、安定和拯救的知识的人;那些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信仰的人;那些救助贫穷者、痛苦者、未开化者,志在获得比这短暂的生命所能给予的更高贵的福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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