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差点笑喷。没想到,这个刘余生竟然还有如此尴尬之事,欠着姑娘们的钱,竟然还敢来嫖-娼,看样子今日是来找回面子的。
本来沈安安已经走到楼上去了,但因为对刘这个姓氏比较敏感,加上沈安安发觉进门说话的男子声音有些熟悉,便好奇的回头看了过去。没想到,竟被她看到了这一幕。
今日的刘余生和那日在李记的狼狈不同,显得十分精神。穿了身藏青色的袍子,腰上绑了块汉白玉的玉佩,就连发圈都用了纯金制造,打扮的跟新娘官一般。果然是鸟枪换大炮,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刘余生的虚伪面貌,让沈安安看得真真的。当日听他在李记声声指责她,不守妇道,恬不知耻,却不知他满口的之乎者也,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他的内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当真是,郎朗乾坤,世风日下,知人知面不知心。
刘余生因为英姐的话,变得面色难堪。想必他没料到,这个英姐,看上去像个笑面虎,却是不认人,死认钱。她竟然当做这么多人的面,提起他欠潇湘楼钱的事情。这让刘余生心里十分的生气,但是他生气不会立刻表露出来,而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妈妈说笑了,区区几十两银子还不在刘某话下,你是觉得本官面子不够大,还是觉得你门潇湘楼最近太过太平了?”说到后面,刘余生的声音已经听不到。
只听到英姐不断赔笑的声音。
“这话怎么说?”沈安安其实对刘余生这个人并不是了解,只是知道他这个人不怎样。
“他啊,甩了自己的未婚妻,和前知县的千金好上了,这不终于如愿做了新知县。而且啊,他经常来潇湘楼玩,没钱付账,都欠着呢。”
南宁知道这些,是因为和欢儿交好。欢儿曾经跟她抱怨过,说是刘余生很差劲,陪吃陪玩,然后没钱付账。
“今天英姐对他算是客气的,要是放着以往,他还没进门就被赶走了。”
原本真相竟然如此讽刺。
沈安安只觉得一大盆狗血倒在了自己头上,而且还是加大号的一盆狗血。
老天爷不带这么玩的?
沈安安一开始还真以为这个刘余生和原主退婚,是因为听到有人说原主品行不端,所以才提出解除婚约的。却没想到他竟然恬不知耻到如此地步,为了去抱了县丞的大腿,将脏水泼在原主的头上。
不过,这个刘余生也没啥弘高远志。你真要抱就去抱太守,知府女儿的大腿啊,一个小小的八品知县的位置,就将他的眼睛给迷住了,也真是大字的服气。
“呵呵,这个刘余生还真是够渣的,只是他表面功夫做的很足,还是有人却被她骗了,而且还被骗的十分彻底。”
“这话怎么说?”李悠悠和南宁不约而同的看向沈安安。
似乎觉察她话里还有别的意思,沈安安不由将两手一摊,瞥了她们一眼说道:“因为我就是她前未婚妻,然后寻死没死成。”
“啊!”
“这个?”李悠悠吃惊的将一张樱桃小嘴,张成了圆圆的鹅蛋形状。而南宁也是面露讶异之色,吃惊不小。
这天下之事,竟有如此凑巧,而今日两人更是狭路相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宁赶忙问向沈安安。
这会三人索性站在走廊处,看着远处的风景,凭栏而眺。那厢小翠姑娘则去请欢儿去了。
“还能是怎么回事?只能说这刘余生乃是再世陈世美呗。”
“再世陈世美,他谁啊?”南宁和李悠悠一个比一个懵逼,兀自睁着好看的大眼珠子,看着沈安安。
沈安安这才想起,她们并不知道陈世美是谁?因为她们的这个大宋是架空的。于是她说不得又将陈世美的故事说给二人听了。
听完之后,两人各自发表意见。
李悠悠:“这个刘余生果然够恶心的,竟然借用如此托词,将你拒之门外。”
南宁:“要我说啊,安姐儿还是个有福气的,幸好及早摆脱了这个伪君子,你看现在你活的多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