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脂虎相当讶异地望着自己怀中的弟弟。
从她记事起,自家弟弟可从没有如此坚定地想做一件事。
这让她的心中既欣慰又伤心。
欣慰的是弟弟终于长大知道照顾人了,知道为姐姐出气了。
伤心的是在北凉王府这个家庭中长大也意味着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年长徐凤年许多的徐脂虎自然明白北凉王府所面临的压力。
举目望去,四面皆敌。
整个离阳,徐家是一个盟友都没有。
就算她为了徐家下嫁江南道书香名邸的卢家也并没有扭转这种局面,反而因为丈夫提前病死让自己背上了‘克夫’的名声。
最后导致卢家对待北凉的态度也十分暧昧。
而这些压力在徐凤年长大之后都会慢慢的从四面八方向他压来。
徐脂虎是真的心疼徐凤年,奖励徐凤年所承受的只会是她的百倍千倍。
她有的时候真不明白他们徐家究竟做错了什么。
难道不造反就是错吗?
可她母亲吴素,父亲徐骁不想让战争蔓延,让百姓受苦,这有错吗?
徐脂虎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北凉的未来只会越来越难。
若是徐凤年再与武当交恶的话,北凉只会更难!
想到这里的徐脂虎不禁抱紧了徐凤年,然后深吸一口气后道:
“姐明白你的心意,你去武当山可以,但切不可钻了牛角尖非要那胆小鬼下山。
如若他不肯,那便随他去吗?行吗?”
望着徐脂虎那有着担忧的眼神,徐凤年稍稍迟疑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点头并不是答应了任由洪洗象修那个劳什子的天下第一再下山,他点头只是不想自己的姐姐担心而已。
曾经发生过的遗憾徐凤年可不想让它再次上演。
所以这洪洗象真的只有那两个选择!
大雪时节有大雪。
不管徐凤年如何留恋,时间一直不回停下,半旬的重聚时光一闪而逝。
姐姐徐脂虎终究还是要回去那江南道,她说下雪了,再不走就真舍不得离开了。
那一日徐凤年策马送行三十余里后,这才孤骑返城。
路上有那不开眼的蟊贼想要抢劫这鲜衣怒马的公子哥,结果都被徐凤年狠狠地斩成了两段。
回到北凉王府的徐凤年直接推开了袁左宗院子的大门,对正在琢磨刀道的袁左宗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