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却不得不在这北凉画地为牢。
你明白的,我随便动一动身子就会遭来太安城的问责。
他们防我可比防北莽还要厉害……”
说到这里的徐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异姓王看似尊贵实则跟监牢里的罪犯没什么区别,憋屈得很。
现在可不是春秋乱战的时候了,他徐骁想要在北凉以外的地方杀人都得先问过离阳同意不同意!
正因为如此,那些江南道的地方豪阀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攻击他们北凉。
天底下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离阳想要削藩很久了,在朝堂上抨击北凉,在私底下骂那徐家好死已经在离阳朝堂上变成了一条通天大道。
只要你骂北凉骂得狠,那么就能换来仕途上的一路畅通!
你要是敢亲近北凉,那就做好在小地方待一辈子的准备吧!
这等做法属实是将徐骁恶心得不行,但就像他说的那样,即使恶心徐骁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离阳早就准备着将一顶写着‘造反’的黑锅随时扣到他头上!
只要徐骁还没做好决心要拉着北凉一起反,那么就只能被困在这无能为力!
这一点李义山当然清楚,隐隐明白徐骁要说什么的他脸上怒意渐渐消失,转而同样轻叹一声,然后拿起了徐骁给他带的酒仰头喝了起来。
北凉这四面皆敌的困局就算是他李义山一时半会也难以破局。
看来徐骁是将破局的希望放在徐凤年身上了。
果然,稍稍停顿后的徐骁就开口就说起了徐凤年。
“……所以我听左宗说年儿要带大雪龙骑去那武当山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这个做父亲的既然给不了脂虎幸福也没法保护她,那么让年儿这个做弟弟来给也不错。
那武当洪洗象既然是脂虎的天定良缘,那么适当地逼他表个态也好。
让脂虎回到北凉总好过让脂虎留在江南道被人戳着脊梁骂。
在这北凉,我还是有把握没人敢乱嚼舌根的。”
说到这里的北凉王徐骁眼睛眯了眯,眼中有杀意一闪而逝。
大概是他在北凉蛰伏的太久了,久到让人认为他徐骁已经是一只病猫了,久到让人以为他提不动刀了!
但是他们似乎忘了,虎父无犬子的说法!
那群江南道的地方豪阀,迟早有一天会被清算!
只是这事,他会交给徐凤年来做!
已经明白了徐骁心意的李义山放下了手中已然喝空的酒壶,双颊通红地望着徐骁道:
“都忍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放弃,值得吗?”
徐骁哈哈大笑一声:
“值得,怎么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