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容见此不禁轻声提醒。
“好,回去休息吧。”
四夕回过神来,手抚上肚子。
最近几日越发的感觉到累了,心情也波动的厉害,不知是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儿缘故。
“娘娘仔细些,如今正是关键时候。”
惠容搀扶着四夕缓缓走回榻上,取了软枕靠在四夕身后。
遇喜的女子,前三个月最为重要,眼下自家娘娘已经快两个月了,孕相渐显,更是要注意着。
“惠容,再过几天该是时候了吧。”
四夕眼中浮上一抹担忧,静静的看着惠容。
“是娘娘,再过几日便满两个月了,该是时候宣布娘娘的喜讯了。”
“宫中的御医。。。。。。”
四夕沉吟片刻,还是问出了这几天困扰自己的那个问题。
“娘娘放心,施屏自有办法。”
自四夕怀孕以来,腹中的胎便一直是施屏与惠容照顾着,虽说施屏医术高明,但太医中不乏医术更好的,到时候,皇帝势必要请最好的太医来为自己诊脉,若是被发现四夕怀孕两月,势必会招来大祸。
“有何办法?”
四夕起身,略微坐直了些,看着从阴影处出来跪在地上的施屏。
施屏犹豫片刻,接过惠容手上的纸笔写起来,片刻后,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纸被递到了四夕的面前。
“止息草?”
四夕看着手中的纸张,轻念出声,眉头也慢慢的皱起。
“这止息草可会对孩儿有所伤害?”
“。。。。。。”
施屏神色沉静,又再次提笔。
“会有一定风险?若是服用了止息草,施屏你有几分把握不会伤害到我腹中的孩儿?”
四夕看完了纸张,眼中的凝重却更浓了些。
这止息草本是剧毒一类的药草,服用过量便会让人心脏停跳,呼吸渐止而死,但少量服用,却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甚至于减弱人的心脉,让人看上去虚弱不堪,四夕服用自然不是为了让皇帝看出自己的虚弱,而是为了让腹中的孩儿瞒过太医,让太医误诊,只是。。。。。。这止息草药量如何斟酌却是个难题,往日的案例中,止息草的服用记录甚少,并没有明确规定要服用如何少的量才能进入假死状态,大人尚且不知,对于腹中未成形的胎儿来说,更是不知要用多少才行。
这个法子,太没有把握。。。。。。
四夕重又躺下,方才升起的一点希望再次碎裂。
就在这时,施屏又拿起纸张写了起来,这次,写的时间略长了许多。
原来这些时日,施屏一直在拿自己做实验,小剂量的,服用止息草,并将自己药发室的状态仔细记录下来,如今已经对止息草的药性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只是要用到两个月大的胎儿身上,还需再实验许多次才行。
看到这些,四夕稍稍松了一口气,起码不是毫无办法,所说止息草药性危险,但目前好像也并没有更好的法子,自己刚来宫中不过几个月之久,根基不深,不敢轻易收买太医,更何况,这么多太医,不确定谁会为四夕诊脉的话,岂不是要全部收买一遍,这样的办法,想来比止息草的风险更大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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