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琣浑身酸疼,竟一丝也动不了,口干舌燥,喉中冒火,稍一挣扎,唐夫人便醒了过来。
“夫君,夫君你醒了。”
唐夫人激动,眼看着又要落下泪来。
“水,水。”
几日水米未进,唐琣嗓子哑的一塌糊涂,这几日,唐夫人见撬不开他的嘴,便用帕子沾了水给他擦嘴,但到底是作用微小,唐琣的嘴唇还是裂开了许多细小的口子,这会一说话,血珠子便慢慢的往外渗。
唐夫人见状,着急忙慌的倒了水,只是自己这几日过于憔悴,又怀着孕,手臂无甚力气,扶了几次,也没把唐琣扶起来。
“夫人,去叫个小厮进来。”
唐琣口干舌燥,只想喝水,奈何浑身无力,好在马上就有小厮进来伺候他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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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水进了肚子,唐琣仿佛重新活了过来,这几日还真是关门鬼走了一遭啊。
逐施日日都来施针放血,但唐琣背上的淤青却是越来越紫,丝毫不见起色,反倒有加重之势,看的唐夫人焦急不已,心中暗暗埋怨父亲下手太重。
到今日,背上已然紫黑一片,逐施却不急,前几日的瘀血已经放过了,现下只是重伤过后的皮肤青紫,还需好好修养,相比之下,唐琣内里的伤才是当务之急。
把着脉,逐施脸色沉重,自家将军休息五六日,脉象并没有好多少,虚浮无力,脉象紊乱,内伤之因,眼下只有加重药效,伴以足够的休养才是正解。
“将军一月不可下床,三月不可动武,更不能催动内力,每日按时服药,如此才可能恢复,不若则会落下终生隐疾”
唐夫人一听,双眼一翻就要晕过去,旁边眼尖手快的婆子一把将她捞起来扶坐在了太师椅上。
“军医,夫君伤的这么重么?”
没说几句,唐夫人又是泪眼朦胧,近日来,怀孕不适,加上唐琣受伤,叫唐夫人好一阵操心,眼见着整个人都快速的消瘦憔悴下来,更别说有孕妇的孕相了,腰身看着竟比以前还细了些,一众丫鬟婆子都知此胎不易,生怕落了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将军虽没有外伤,但施刑之人内力过强,加上用的都是侵了水的薄毯和牛皮鞭,所以外表看着完好无损,但五脏六腑已是重伤,在军营中这是专门用来惩治奸细重犯的钝刑,会叫人慢慢受够折磨死去。。。。。。”
是以,唐琣保住命就已很不错了。
唐夫人虽从小长于武将世家,但对这些刑法却不甚了解,今日听逐施这么说,心中一角竟隐隐抽疼了起来,差点又要晕过去。
竟不想父亲是动了杀心,想要将唐琣置于死地。
一阵后怕,待逐施施针完毕将人送走后,唐夫人立马带了婆子丫鬟上了马车去了侯国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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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小姐回来啦。”
十五六岁的门房小厮声音轻快,人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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