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来,别说是饭食,就连汤药,她也不曾碰一口,身子的亏虚,自然是没补上去,短短三日,就看着消瘦不少。
不管惠容与施屏如何苦苦哀求,四夕躺在床上似是听不见一般,始终不曾睁开双眼,若不是还有微弱呼吸,惠容都要怀疑自家娘娘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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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到。”
御前太监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下一刻,沉重的殿门便被推开了,皇帝面色阴沉的迈入了朝华殿中,缓步走至床前。
看着床上消瘦苍白的四夕,他的心中猛然一痛。
“朝儿,你何必逼朕至此。。。。。。”
皇帝轻轻执起四夕苍白的手放在掌中握住,眼里已没了三日前的怒色,有的只有浓浓的担忧和退步。
“你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皇儿你也不要了吗?”
四夕眼皮微动,这三日来,她粒米未进,又因生产伤了身子,丝毫没有力气去看一眼尚在襁褓中的孩儿,现在听皇帝这么说,心中自然是动容的。
一滴泪自四夕眼角缓缓流下。
“朝儿,你醒了?”
皇帝神色一喜,伸手轻轻擦去四夕脸颊的泪。
“皇上,我要见大越使臣。”
四夕睁开眼,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出口的言语如同如幼猫啼叫一般羸弱。
“朝儿,你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说。”
皇帝端过惠容手中的粥碗,希冀的看着四夕。
“不,若是皇上不让我见大越使臣,我便不吃。”
四夕没多少力气,可说出的话却威胁十足。
此话一出,皇帝便愣在了当场。
许久,才喃喃开口道。
“朕知晓了,朕知晓了。。。。。。”
“你去将大越使臣传来。”
皇帝眼中沁出一滴泪来,转过身不再看四夕,身形有些佝偻的向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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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四夕便见到了在大理寺中关了十几日的大越使臣。
这十几日看来也是不好过,大越使臣硬生生瘦了一圈,沉默的看着四夕。
“你坐吧。”
四夕咳了几声,张政廖坐在了她对面。
“你可知。。。。。。北周俘兵安好?”
“回殿下,在下不知,不过想来俘兵应无事,出使前陛下交代,事事以殿下为主,想来军中主帅不会轻易虐杀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