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林引珠定睛一看,正是原身母亲高巧。
高巧拎着一个大大的竹篮,裹着头巾,头巾颜色和衣服一样灰扑扑的,颜色是耐脏深灰色,不知穿了多久,有些发白,袖口还有些磨损。
和大多数农民一样,常年在地里劳作的高巧,脸被晒得黑黄黑黄的,一脸苦相。不知是不是一大早从村里走过来的,她穿的有点多,这会儿太阳升起,就出了一头的汗,炸毛的头发有些湿湿的黏在脸上,自制的布鞋穿久了有些破,沾满了泥土。
林引珠问:“您什么时候来的?等多久了?”
竹篮上有布盖着,林引珠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高巧伸手要接过林引珠买的鱼和菜,林引珠看竹篮有些沉,避开她的手:“不用,我能拿,您牵着安安吧。安安,叫姥姥。”
安安乖乖伸手握着高巧的手,叫了一声:“姥姥。”
高巧笑着应了一声,一边跟着林引珠往厂里职工宿舍走,一边回答林引珠刚刚的问题:“没等多久。你们厂里的人打电话到村里,说你和孩子昨天进医院了。昨天大花不舒服,我没空来。今儿个一大早就从家里出发了。你俩好好的,咋都病了呢?好点了不?”
“好多了,大花咋了?”
程大花是林引珠弟弟的老婆,高巧生了五个女孩才生下来弟弟,但林家只养了两女一男,另外三个女孩都送出去了。
林父经常念叨,家里穷,养不起那么多孩子。
林引珠排第二,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记忆中,三姐弟关系很好。
“怀孕啦!”高巧说到这,发自真心的笑了,“前几天刚查出来,天天喊着头晕吃不下饭,昨儿个还吐了,我才走不开。我等会儿还得去供销社买点酸枣带回去。”
“嗯,晚点我带你去。”
“行。”瞅着女儿脸色不太好,高巧也不再说大花的事,她好奇地问林引珠,“你今天咋不上班?你婆婆呢?”
“她有点事,这几天不回来。”
林引珠不想跟高巧说太多让她担心,等事情结束再告诉她吧。
两个保卫科的人巡查路过,时不时扭头看林引珠三人,林引珠冲他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今天咋了?咋还有人巡逻呢?哎哟,还是不知道,刚刚俺在厂门口时,那保安看俺的眼神,好像俺是来办坏事似的。”
林引珠觉得是因为她们家的事,厂里才加强管理。
她不好跟高巧解释,只笑笑不作声。
回到家,高巧自顾自翻开袋子查看:“哎哟,这买的啥菜啊?这鲫鱼这么多刺,孩子咋吃呢……你看你,都嫁人这么多年了,还不会当家啊?这咋还买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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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引珠见她要拆奶糖,赶紧抢过来:“你别动这个,那有包拆开的,你吃那个。”
林引珠找出那袋拆开过的奶糖递给高巧。
高巧先给安安吃了一颗,才拆开一颗塞到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