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羡慕。”薛月楠现在对谁都羡慕,就是嫌弃自己的家境。
曾今今想起她以前说过的话,质疑道:“你跟我说想追严姐那时候,可不是这么怂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跟爹妈断绝关系都无所畏惧的样子。”
“不是,重点在,严蕙她不想让我爸妈知道她的存在啊。你想想,我爸要是托我北京那儿的亲戚一查,还不给查个底朝天?我也怕我爸他们对严蕙的工作和家庭有不好的影响。反正真经历了,才知道这路是真没那么好走的,可要我再走回去,又觉得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薛月楠情绪又低落下去,喝了一口酒,又说:“年初一晚上我打电话告诉她了,她让我忍着,说我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真的完全不会安慰人啊这女人,我当时就觉得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就跟她吵架了,她一开始还想挂我电话,我这儿突然就进来一个陌生号码,一看就是白天来我家拜年的哪个。我就气她说我要和相亲对象聊天了,先把她电话挂了。”
“你怎么觉得你在作死。”
薛月楠哼了一声:“我女朋友跟你女朋友不一样,就是要刺激她,她才肯表现出来。我一连接了三个相亲对象的电话,明确拒绝了两个,还有一个有点儿难缠,多花了点时间,中间她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我没接。”
曾今今心想,严蕙的电话她是绝对不敢不接的,就算是正在和莫易久通话。
薛月楠继续道:“我处理完第三个,才接了她电话了。她估计气死了,还冷嘲热讽的。我也是服了她了。”
“傲娇。”曾今今总结。
“你这回说到点子上了。”薛月楠难得夸她:“就这么个人,她越这样我越喜欢……”
曾今今刚想往外蹦个脏字儿,贱!又见薛月楠摊着手说:“要不然真看不出来你经纪人她喜欢我。”
她想象莫易久的那些情话打严蕙嘴里说出来,不由浑身一凛,改口道:“也对,严姐她不像能讲甜言蜜语的人。”
“哎,所以啊……”
“那然后呢,你们怎么怎么了一下,就突突然决定到尼泊尔来了。”
“她不是对我冷嘲热讽么,我就帅赖皮说我明天就飞北京来,跟着她回家,跟着她出门,一天24小时在她眼皮子底下杵着,看我联不联系别的男人。她肯定不乐意呗。”
“嗯。然后呢。”
“我就又跟她吵架了。”
“你们这恋爱谈得怎么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了?我跟我女朋友基本上不吵架。”
“嗤,要是有理智,我还能摘了这朵百合花?再说了,吵架才是恋爱的常态。”
曾今今不想信她的歪理。说明吵架才是恋爱的常态,她觉得自己和莫易久相处和谐,只说明她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错。
“刚那个没说完呢。然后我不是跟她吵架了么,我就说后面几天我爸妈给我排满相亲了,我就想回北京躲躲不行么?我说24小时站你面前你就信了?我能这么干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女朋友?就不能心疼我一下么?”
薛月楠这话带着气势说的,很有还原历史的嫌疑,把曾今今吓得简直不敢跟腔,只能用点头表示“我在听,你继续”。
薛月楠得意地冷笑了一下,真是个可怕的表情。
“然后她就认错了。给我分析着到北京也逃不过,干脆来尼泊尔找你了,国外,还是落地签,说走就能走。你看,我刚一路挂了这么多电话,都是跟我相亲的,这电话一挂估计一半不会再跟我联系了。对了,还有我爸妈,也被我一句话挂了,现在估计气得不行了,家里指不定坐了多少青-年-才-俊。”
“你这做得没错。”曾今今打心底里赞同她的跑路出走:“就该让叔叔阿姨知道你不是这么好控制的,要不然他们还当你多愿意相亲呢,以后会得寸进尺的。不过……”
“不过什么?”薛月楠挑了挑眉毛。
“不过你要来的不是尼泊尔,就更好了。”曾今今别开了目光,暗暗哀叹了一句:“干嘛要甩锅给我啊严蕙你这个坑。”
薛月楠却好像没有这个自觉,不大明白的问:“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