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禹!”
贺衿安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贺泽禹压根无动于衷,只跟在我身后往电梯口走去。
我顾及着孩子,走得很慢,他也极有耐心。
直到站在电梯口,我才转身看向他,“下午有时间吗?”
快刀斩乱麻或许是最适合我们的。
他可能以为我是要约他,黑眸微亮,“有,你想去哪儿?”
“我们去趟民政局。”
我确实是要约他。
约他去把该走的离婚流程先走了。
现在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等冷静期结束时,爷爷的八十大寿早就过了。
到那时候,就能利索地把离婚证拿到手。
不必再耽搁什么了。
贺泽禹神色一僵,眸子的笑意淡了下去,转移话题,“你前几天刚体检过,怎么又来医院了?刘院长说你的检查报告都正常,有哪里还是舒服了么?”
是。
我那天去拿体检报告,还是刘院长的助理亲自交给我的。
除了B超单以外,其他的报告都经过过他们的手。
我吐出口浊气,“贺泽禹,我有时候真的弄不懂你,一边和贺衿安纠缠不清,一边又时不时搞得很关心我一样。不过,我现在也不想弄懂了。”
话音稍缓,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只想离婚,越快越好。”
贺氏的那些流言蜚语,我也不想承受。
走了离婚手续,便借口居家办公,在家里安心养胎。
管他和贺衿安成什么样。
我都不想关心了。
“贺太太?”
不远处,略微有些眼熟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
是那天体检给我做B超的医生。
我顿时浑身紧绷,有些手足无措,瞧见我身侧的贺泽禹,她有些欣慰地看向我,“看来,你已经都告诉贺总了。这就对了,夫妻之间,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
“告诉我?”
贺泽禹拧眉,倏然眸光犀利地觑向我,压迫感十足,“告诉我什么?”